而苏北安,在看到院外的那些婶子后,就知道张晓娟说这些话想做什么了。
他也不制止张晓娟,而是等张晓娟说完,才从屋檐底下站了出来。
站在院子里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:“苏北业昨天和我就断了亲,断亲书二壮叔家里也有一份。以后你和苏北业都不用喊我二哥了。
我不愿意帮你们搬东西,也不是因为我和你们家的矛盾。
完全是因为拖拉机是咱们村公有的,属于咱们整个村集体的。去一趟城里要烧不少柴油。加柴油的钱是从咱们村账上出的。
是咱们村家家户户一起出的。
要用,你得让村长和村里人都同意。
就算咱们两家没断亲,我也无权用拖拉机给自己家里面办事。
别说是给我一盒饼干了,你就是给我一盒子大棒槌我都不能干!”
苏北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和张晓娟的矛盾转移到整个村上,直接严明张晓娟是想用饼干贿赂他来损害集体利益。
想要用村里的拖拉机来给自己家搬东西,还不想出油费。
他这话一出,门外的几个婶子就坐不住了。
立马就冲到苏北安和张晓娟中间:“北安你说得对,那拖拉机是咱们村的,油费也是走的咱们村的帐。
平时咱们坐拖拉机进城都要交路费嘞,她一个都不在村里上工的城里人凭啥白用咱们村的拖拉机。
要用,除非给咱们村掏钱!”
几位婶子心直口快的叉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一个婶子往她怀里抱着的饼干盒子看了两眼,一眼就看出是百货商店最不值钱的饼干,而且看那个盒子的磨损程度。
也一定是已经打开过许多次的。
她啧啧出声:“北业媳妇,甭说是你不给钱就想用村里的拖拉机,就说你手里的饼干,也不像是诚心来找北安帮忙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