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苏二壮在台上点了一遍台下的人,确定人来齐了后才提着手中的锣敲了三声。
这锣声一响,本还悉悉索索的晒谷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
苏二壮将锣放下,拿过村支书递来的喇叭,咳咳清了两声嗓子,“今儿把大家召集到这来,是因为咱们村发生了一件大事!
村口墙上的标语大家都认识吧?之前上面可是派人来组织了有文化的人专门教过的。
打击风间迷信六个大字还红彤彤的挂在那儿,咱们村里就有人知法犯法了,我身为村长没有管理好大家,是我的错。
今天我在这向大家道个歉,关于我的错误咱们的这些台上这些同志已经批评过了,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也就不专门在这说我了。
但是!罪魁祸首却是一定要挨批的,可我这个村长也犯了管理不严的错,批斗自然不能是我来了,一会儿这些同志会给大家发一些烂菜叶子,等挨完了批要挨个上来扔!”
苏二壮说完,将喇叭递给一旁戴着红袖章的那些人。
苏长欢前世只在历史书和某些影像资料上见过他们的身影,这会儿抬头一看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样。
大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,胳膊上带着红袖章。扬着下巴眼神睥睨的看着台下的人,就像一只只好斗的大公鸡一般!
只见那只领头的大公鸡接过苏二壮手里的喇叭,也没有道谢一声,板着脸冲着一旁的几只大公鸡打了个手势。
然后那几只大公鸡就突然下了台子去了后面的村民大礼堂,从里面押出了两个人来。
隔的有些远,被押着的那两个人长相有点看不清,等押到台上后众人才认了出来。
一时间整个晒谷场都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,苏保钢瞠目结舌的看着台上的孙老婆子,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台上。
“哥,那人,那人是不是你娘?”
“嗯,是我娘。”苏北安淡淡应道,神色没有一丁点的惊讶和担忧,语气也是十分平淡,就好像台上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。
苏保钢也知道孙老婆子对苏北安不好,便也没觉得苏北安的语气有什么不对。
只是他害怕苏北安被孙老婆子连累到,“她咋能被那些人抓住了?要是连累了你可咋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