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止善是有想法的,她是有灵感的,导致她卡住的原因不是懒惰或者是思路的枯竭。而是她真的一滴也没有了。
姑且称之为愿力,这种在信众转化中从她体内涌出的力量在点出孙若兰的灵光之后,已经完全不剩一滴了。
事实证明,无论有多大的决心,多好的想法,如果没有了资金就是启动不了的。
“不,一定有办法的。”泽止善脱下自己的长靴,白嫩的脚丫在寒风中散着阵阵白烟,充当她过热大脑的散热片。
她盘腿坐在柴火上,“说了这么多的大话,如果最后什么都做不到的话,我一定会被所有人笑话的。”
嗡嗡嗡。
泽止善此刻脑海里仿佛像是有苍蝇在飞舞。
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
水流声?
不,这是流淌的愿力。
泽止善发现声音来自她的脚掌,而她的脚掌仍旧有一部分和菩萨像重叠。
呼。
深吸一口,泽止善的身影又和菩萨像重叠。
此刻,她可以感受到这尊被封印不知多久的匠师的凄冷和孤独。还有成为了他座下童子的孙若兰。
“愿力?为什么二姨太身上会有愿力?她不是刚成为墨童子吗?她哪里的信徒。”
而且这量,抵得上她辛苦数年的成果。
这是因为她一直做为‘圣女’在带领信众早晚祭拜吗?
不,没有人比泽止善更清楚圣女只是个幌子,愿力应该一点不少的到了她的身上。孙若兰悟性很高,仅凭日夜念诵祭拜就完成了普通童子数年苦修得来的领悟,拥有了成为墨童子的资格,可是这不能解释她身上的愿力。
这庞大的愿力,背后岂不是有无数被转化的机关人?
从前的泽止善觉得成为机关人是福报,是极乐。即使不是,蝼蚁如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。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也是一只蝼蚁,一个素材。便产生了兔死狐悲之感。
“若兰姐,你之前就招收了信众了吗?你帮助别人转化了吗?不是一个两个人,而是许多人,起码十户,不五十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