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无奈,只能擦了擦嘴自己嘴角的血,一字一句说的心痛:“不,你无罪!”
“周珩,你干得好!平王周栾那个逆子,他妄图火烧百姓,罪无可恕!他早该死了!”
周珩只是摇头,月光下的他看着无比卑微,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。
“事出从权,可罪臣平息此事后,心中又是生出了无限的惶恐,觉得许多事情超乎了罪臣的想象,平王是您的亲儿子啊!罪臣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?让您伤心!”
皇帝咬着牙听着,只能艰难的爬起身,沧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周珩,对着他好言相劝:
“你快,你快进来,带着医者来救救你的叔父,我们是至亲的关系啊!叔父怎么会怪罪你呢?”
周珩脸上写满了胆怯:“先君臣后叔侄,罪臣怕陛下生疑,不然先叫来证人,解释了平王之事,罪臣再来好好的看望叔父?”
皇帝只觉得喉头涌出了一股腥咸,他极力的吞下了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,随后才道:
“不需要不需要!朕相信你!朕不仅不会怪罪你,还会对你论功行赏!”
“平王自今日起废除亲王之位,贬为庶人!将皇后禁足在坤宁宫,等待发落!”
“不需要证人不需要!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朕的见证!周珩你快过来!快把证人叫回去!”
周珩听见这话,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他如临大赦的起了身,又是弯着腰对着殿旁的郑公公吩咐:
“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,那劳烦郑公公把证人孙院判等人,都叫回去吧。”
皇帝一听这话,又是气的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:“既然证人是孙院判他们?”
“快快快!你把他们都叫过来!别走了,不准走!还有江照影!”
“朕要江照影、王院判,孙院判的联合诊治!立刻!”
皇帝此话落下,处置平王的圣旨和召见江照影的公公,同时急匆匆的出了养心殿的大门。
与此同时,周珩收敛了脸上的神情,缓缓迈入了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