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被眼前突发的形势吓得大惊失色,他深吸了一口气,握住缰绳的关节都在泛着白。
“周珩!你故意的!”
他根本没有要周珩求他!因为他根本没有打算派人手和药材!
况且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,他说这话,他是傻子吗?!
而且什么叫“他这样的人”?
他是什么人?!
可谁知听见这话,百姓们却更加是愤恨,他们怒气冲冲的拦在了平王的马匹之前。
“殿下,你要安王跪下来求你,如今我们跪下来求你,好不好?”
“求你救救京郊的百姓吧!求你派出人手,不要见死不救啊!”
“我也求您,求您不要刻意为难安王和江大夫了,他们都是好人!不能让好人寒了心啊!”
江照影看到这里,伸手摸了摸下巴,又将视线挪到了马蹄边上的血迹上。
恰到好处的血,恰到好处的脸色,恰到好处的计谋。
这血像猪血也像鸭血,看着就是不像人血。
原来苍书说他有计谋,那计谋就是苦肉计啊!
好厉害的计谋,用天下的名义换取药材和人手,去救京郊的百姓。
此举可以说是胁迫了平王,更是胁迫了皇帝。
只怕日后……皇帝便会更加视他如眼中钉。
江照影重新挪了视线,将视线重新锁定在了平王有些苍白又有些狼狈的脸色上。
平王如今脸色煞白,大汗淋漓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湿透了左边脑袋上缠绕着的纱布,显得他整个人是越发的狼狈不堪。
百姓的请求声仍旧在沸腾。
毕竟救京郊的百姓,也就是等于在救安王,在救自己!
周珩此刻正下了马车,一个个扶起了下跪的百姓,随后又是转头看了平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