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步辙只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一万根银针在扎!
分明他在天牢里也受过刑,可从未有如此的感受:痛!痛彻心扉!
仿佛这衙役是挑着专门的地方打的!
沈步辙脸色煞白,汗如雨下,恨不得即刻就要死去。
沈老夫人目睹自己的孙子受刑,前面刚受了伤,原本就不好,现在后面也血肉模糊,她的浑身都哆嗦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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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周珩继续道:“沈老夫人宽心,这杖责不是惩罚,而是例行公事,你有什么冤屈,现在便能说了!”
杖责已经过半,沈步辙好像是剩下了一口气,沈老夫人浑身冒着冷汗,急急开口:“民妇要状告民妇的儿媳!江照影!是她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却见周珩眯了眯眼眸,打断了她:“状告江照影?平民的事情,何至于闹到京兆府?京兆府管的都是京中官员的大案。”
沈老夫人往前膝行了两步,“这也是大案!是命案!”
周珩的声音还是很清润,又很温和:“可命案是该去大理寺啊。”
沈老夫人又是往前膝行了几步,她不愿听沈步辙发出的惨叫:“这事情事关紧要,只有大人您能办!”
周珩听见这话,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已经知晓,于是他郑重的问了一句:“你可是铁了心要报案?”
沈老夫人不假思索的点头。
沈步辙刚刚受了杖责,还没打完呢!若是她此刻退缩,岂不是刑罚白受了?
沈老夫人想着,坚定的声音响彻公堂:“是!民妇要告!民妇无论付出怎么代价都要告!”
周珩点头,一拍惊堂木,瞧着衙役终于打完了三十大板,正要退下,沈步辙也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,没了什么生气。
周珩微道:“衙役不必退下,再打三十大板。”
沈步辙吐出了一口鲜血,简直是要背过气去。
沈老夫人骤然抬头,眼眸猛地一缩,迷茫的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“大人!大人!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还没开始审案子,连被告江照影都还没叫过来呢!怎么就要打我孙子六十大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