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“公堂明镜”的牌匾在公堂正中高悬,两侧衙役皆是庄严肃穆的站立着,目视前方。
而周珩头戴乌纱帽,穿着一身紫色的圆领袍官服,腰系革带,眉目疏淡,正襟危坐,令人感到一股无端的压迫感。
原本在门外围观的百姓们,瞧着周珩俊朗的容颜和不凡的气度,他们心中纷纷感叹,天王贵胄,矜贵至极!甚至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沈老夫人和沈步辙,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之下,脑袋一片空白,身体率先做出反应,直直的便跪了下去。
只见周珩在此刻开口,声音清润,让人如沐春风:“堂下何人?又是谁敲响了鸣冤鼓?”
他和煦的声音让沈老夫人在一瞬间回过了神,心中更是坚定他是个好官。
于是沈老夫人急急开口:“民妇名叫关春柔,京城关氏出生,嫁与南阳侯沈令风为妻,便是……便是如今的京城沈府的当家主母。”
“刚才的鸣冤鼓就是民妇敲的!”
周珩侧耳倾听,听的似乎十分认真,他随即将视线放在了沈步辙的身上,突然感叹:“本官上任以来,是第一次听见这鸣冤鼓响。”
在场衙役互相对视了一眼,也点了点头。
沈老夫人听见这话,心中沾沾自喜:“是因为再没有人的冤情比民妇还大了!”
“京兆尹大人一定是要秉公办案啊!”
周珩点了点头,一口答应:“那是自然,可法外不乎人情,沈老夫人也是上了年纪,本官有些于心不忍。”
沈老夫人一愣,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珩将目光缓缓挪到了沈步辙的身上,那目光虽然温和,却让沈步辙感到遍体发寒,不知怎么,空空荡荡的下身在此刻也开始疼痛了起来。
只见周珩深邃的眼眸瞧着沈步辙,微微启唇,“敲响鸣冤鼓,理应杖责十五再行升堂,可本官顾念沈老夫人年事已高……”
“那便交由沈老夫人的孙子沈步辙来受罚,杖责三十,以示公正!”
周珩的话一出,沈老夫人傻了。
沈步辙大惊失色,还未等他开始求饶,便上来了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衙役,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。
“你们压着!我来打!”
高大的衙役挺着胸脯,脚下生风,似乎生怕他人抢了先。
实心的木板犹如雨点般落下,砰砰砰砰的几声,棍棍到了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