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照影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。
沈步辙被砍下命根子自然是他的报应,大快人心!
只是谁都可以干这件事情,可她不希望是江闻祈干。
脏了他的手,她心疼。
江闻祈点了点头:“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,在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时蛰伏,若是有,便一击毙命。夫人的教导,我一直都记得。”
江闻祈讲到这里,又陡然抬起头,用他那双桃花眼看着江照影:“我从没有出手割下他人的命根子。”
江照影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里,最终还是信了。
其实陆章诚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人,她怀疑江闻祈,还是因为前世的事情先入为主了。
她正想着,只听江闻祈又道:“只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,为骨肉至亲出手,这可以吗?”
江照影自然点头:“这当然可以啊,残暴的反义词并非是懦弱。”
江闻祈无辜的望着她:“那夫人会责怪我为亲友出手吗?”
江照影想也不想:“这自然不会了,你不是说你没动手割了人家命根子吗?”
江闻祈坐在原地,乖巧的点了点头:“是没有。”
江照影原本还想要说什么,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大概是到了沈府,于是她便牵着江闻祈的手下了马车。
她像是给公主府的车夫赏了银子,又是嘱咐他可以将马车往公主府开了。
可谁知那车夫却盯着侯府的门口,表情惨白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江照影微微皱眉,有些疑惑的回头望,瞳孔便是猛地一缩。
沈府门口全都是喷射状的鲜血,角落里还有一个半开的盒子,周围散落着四根血肉模糊的长条状物体。
江照影握紧了江闻祈的手,急急回了院子,便对着今日在府内的水荷询问。
“沈府是被灭门了吗?那外头怎么有这么多的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