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穗穗那时是已故老侯爷身边的丫鬟,如此腌臜的事情,我怎能容忍?可谁知我越闹,他们便越是情比金坚,到了后来,温穗穗不仅是夺了我的爱情,更是夺了我的尊严。”
“就算我服软叫来了沈修明,她也会在夜间,将沈修明叫走,就算是我心如死灰,对他们视而不见,温穗穗却要故意与他欢好,叫我看见……这让我如何自处?”
兰因絮果,最可怕的不是一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利益交换,而是当你付出真心之后,真心反倒成了把柄和软肋。
江照影听到这里,摇了摇头:“不相信爱情之后,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,开始把儿子视为自己的命,然后还开始磋磨儿媳?”
元氏咬紧了唇瓣,回忆起从前,泪水才终于从眼眶里重新滚落:“温穗穗是很下贱,可她会争宠,也真的有实力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,能有那样新奇的点子和大胆的举动。”
“从此之后,我便夜夜难眠,耳畔时常听见温穗穗和沈修明调笑的声音,浑身就像没有了力气,时时刻刻想要自我了断,是我为了沈步辙和明珠,我撑了下去。”
“你从前……怕是生病了,你可否有听说过抑郁症?”江照影皱了皱眉。
若元氏所说都是实情,倒是能解释后来元氏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“不重要了,不重要了。”元氏擦了眼泪,吸了吸鼻子,她仰头,通红的眼眸盯着重新望向江照影。
“我的父亲年老,我的兄弟成了家族的话事人,若只是我提出和离,他们必然不会同意,只有太后应允,我才有回家的可能……”
“只要回家,一切才有可能。江照影,你放心,今日我承诺的一切,永世不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