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步辙拧着眉,脸色都阴沉了不少。
他头晕目眩的坐在床榻边上,气喘吁吁的休整了许久,随后才猛地想起了观墨说的那封信。
温穗穗从天牢里给他带来了一封信。
沈步辙闭了闭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又是艰难的翻过窗户,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观墨将信放在了书桌上,沈步辙进门的第一眼就瞧见了,他板着一张脸拆开了信,可等他越看,脸色便变得越发的惊诧起来。
他猛地坐直了身体,瞪大了眼睛:“温穗穗是说……她有门路解决南阳侯府的事情……?”
沈步辙不可置信的摇着头,又一边急切的往下看:“她有人脉?有门路,有身份?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温穗穗的身份绝对不简单。”
“从前我就看出来了,她绝不可能是流落牙行的一介孤女。”
沈步辙欣喜若狂的往后读着,等他看见了中间的段落,瞳孔猛地一缩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穗穗与镇国公府有关?”
“镇国公府……”
沈步辙缓缓放下那封信,皱着眉头思索:“我记得镇国公,是十余年前那位骠骑大将军和将军夫人,他们夫妻带领全军将士守在漠北,将屡屡骚扰边境的寇贼赶出边境五百里,前无古人,战功赫赫……可惜后来两人连同麾下的五万祝全部遭遇埋伏,不幸牺牲。”
骠骑大将军和将军夫人,在十余年前,是天下人心中战神,死后更是无数百姓自发建庙供奉。
他们一生奉公廉洁,夫妻二人骁勇善战、身先士卒,屡立战功得到的赏赐,都捐给了受灾的百姓和阵亡的士兵家属,孑然一身的回了漠北。因此深得民心。
“两人死状惨烈,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在京城中。”
“陛下深感悲痛,将骠骑大将军追封为镇国公,更是为了护住他们唯一的女儿,破例将其封为郡主。”
“难道……难道……穗穗的真实身份是国公府烈士遗孤,是陛下亲封的郡主!恐怕只有骠骑大将军这样的民间威望,才能平息这件事情吧?”
沈步辙想着,歪了歪头,又觉得不对:“可是那长平郡主没有失踪,如今还好端端的在京城啊……”
“而且这年龄也对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