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闻祈仍旧是平静的坐在椅子上,听着谢鸿鸾义愤填膺的话,却不声不响。
那副平静的模样,让谢鸿鸾原本躁动的心,缓缓冷却了下来:“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?是担心旁人不信?”
江闻祈抬头,罕见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:“天底下,也只有你,会这样简单的就信了。”
谢鸿鸾一噎,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也不知道江闻祈这话,是夸他聪明还是夸他愚蠢。
“我自然是信你的,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。”
他念念有词的抱紧了诗集,又是一屁股坐在了江闻祈的椅子上,把江闻祈的屁股挤出去大半。
“那我们定是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主意,让沈伏辩无可辩。”
谢鸿鸾气鼓鼓的:“咱们先抄了这本诗集,先隐去了沈伏从前剽窃的三首诗,将其余的送去给易先生,让易先生先别和学生说。”
“我再送去给母亲和父亲,对对!再给皇祖母送去一本,她最喜欢诗词,也最喜欢有才之人,先前一直在我耳边念叨,什么别人家的孩子,她定是要去见一见!”
“等咱们做好了这一切,就等着他……等着沈伏,瞧瞧沈伏在书院大测上,要剽窃哪首诗词!”
“书院大测上有层层测试,需要背不止一首的诗词,只要他选了一首,一切都证据确凿,板上钉钉!”
“这个计谋唯一的纰漏,便是沈伏没用这上面的诗句……不过他贪婪无比,一定会用的!”
谢鸿鸾脑子转的很快,计划一气呵成。
说到这里,他眼眸亮晶晶的望向了江闻祈,一副得意洋洋等待夸奖的模样。
江闻祈只是点了点头:“很对,那你赶紧把这诗集送去易先生的案前。易先生早有怀疑,他会相信我们的。”
谢鸿鸾瞪大眼睛,就连双下巴都出来了:“你听了我的计划,一点都不惊奇?”
“不是说要把沈伏念过的三首诗词先隐藏了再送去吗?是否是要重新抄一份?”
江闻祈只是笑笑:“我抄录这本诗集时,便没把那三首诗抄上去。”
谢鸿鸾听到这里,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一切,都是江闻祈已经想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