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内的江照影,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,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她跟着小厮的指引,和水瑶两人往酒楼二楼走。

这酒楼清新雅致,装饰考究却又别有韵味,楼道上的饰物都带着古拙之感,想必酒楼的主人也是腹有诗书。

诗词大会选在这里举行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酒楼的整体呈现出一个圆形,座位围绕着正中间的舞台。

江照影的特等座,便是有独立的厢房,开了一面墙壁,由帷幔挡住,拉开帷幔,便可以看见中间的舞台。

等江照影和水瑶在厢房内落座,便马上有人送来了名贵的糕点和茶水。

如今诗词大会还未开始,楼外是熙熙攘攘的文人秀才,楼内却是一片寂静。

江照影回忆起前世的诗词大会,她虽没有前来观赏,却对这次的结果略有耳闻。

这次诗词大会的魁首,是一位耳顺老人,一位心有壮志,却命途多舛的书生。

穷苦出身,年少时科举屡次不中,中年时终于金榜题名,却又遇上考场舞弊案,作弊者斩首,其余人等被牵连需重新作考。

他原本想要重新作考,却突遇母亲病重。

于是他放弃科举,回乡照顾母亲,在母亲离世后背井离乡,开启研究地质的道路。

他读万卷书、行万里路,作出《地理论》一书,书中解析了各地地质地貌和水文。

这样的人,虽不是天纵奇才,却努力又上进,有恒心和毅力,又极有孝道,见识深远。

这次诗词大会,他实至名归成为魁首,不仅是圆了他年少的梦,日后进了书院成为先生,教出的东西也是经世致用之学。

让书院的学生学了这些东西,日后入朝为官,治理地方,乃是造福一方。

江照影正想着,厢房的大门却在此刻被叩响。

水瑶打开门,门缝里边钻出来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。

“夫人!”江闻祈一眼便瞧见了江照影,眼眸都亮了起来。

“炸鸡!”易先生与他异口同声,一眼便瞧见了炸鸡,眼眸也亮了起来。

水瑶捂了捂嘴,忍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