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穗穗,有你,真是我的福气。”

沈步辙将温穗穗温柔的放到床榻上,为她细心涂抹了背后的伤口,才离开了邀莲院。

他在离开之后,虽喜上眉梢,却没有立刻去锦绣堂找了沈老夫人,而是回了书房。

经历了上回的事情,沈步辙对温穗穗的话,倒是没有了从前那般毫无条件的信任。

他与观墨两人在书房查阅了整整一夜,确认温穗穗说的两首诗,从前确实没有任何记载后,沈步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他瘫坐在太师椅上,望着窗外的蒙蒙亮的天色,眼底多了几分轻松和笑意。

沈步辙转头,对着观墨吩咐道:“你现在便去告诉穗穗,等伏哥儿夺得诗词大会的魁首,进入白鹿书院后,我一定会叫祖母把她风风光光的放出来,给足她侯府恩人应有的体面。”

观墨领命,即刻便出门去办了。

沈步辙估量着时辰,也整理了衣裳,去了一趟沈老夫人的锦绣堂。

今日是江照影要送江闻祈去白鹿书院上学的日子。

而沈伏若是要去做他的书童,一早便也要跟去。

于是乎,整个锦绣堂一早就不得宁静,沈伏在堂里又是哭又是闹的,说什么都不愿去。

到最后,都在地上打起了滚。

“我不去!不去就是不去!我才不要给乞丐当仆人!”

“哎呀!”沈老夫人一拍大腿,脸上满是无奈,她急急的叫嬷嬷把伏哥儿扶了起来。

“书童而已,不是仆人。他不过是个穷乡僻壤来的,你从前读了那么多书,做他的书童,轻轻松松把他比了下去,还怕丢人吗?”

沈步辙刚一踏进锦绣堂,听见的就是这话。

他瞧着浑身灰扑扑的伏哥儿正在嬷嬷怀里撒泼,心中心疼,他一个箭步,便上前将伏哥儿搂在了怀里。

“祖母这法子不好。”

“江照影那穷亲戚,不过是个乡下来的,伏哥儿去做了他的书童,有的便是一辈子污点。”

“更何况白鹿书院学业严苛,在那上学的都是智慧过人的天才,他去读了几日,指不定就会被赶出来。到时候,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