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墨听闻,喉头一哽。

他家主子从前,对温姑娘都是千依百顺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何曾有过说话这么大声的时候?

可看着沈步辙那张惨白的脸,也知道自家主子如今的模样全是温穗穗一手造成的。

于是观墨垂着头,沉默了退了下去。

秋夜寂寥,冷风从洞开的大门里刮进来,沈步辙膝盖带伤,跪在冷冰冰的石砖上,感觉自己嘴唇都在发抖。

那户部尚书谢大人,本就难缠,总是拖着他,找借口不愿他去户部就任。

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恐怕那谢大人更是要万般推脱了!

一想到自己黯淡的前程、狼藉的名声,沈步辙抖得就不止嘴唇了,浑身都发起了颤。

也不知是跪了多久,守卫祠堂的小厮发了困,守卫都松懈了下去。

于是观墨得了机会,又是鬼鬼祟祟跑到了沈步辙身边,低声禀报。

“世子爷,温姑娘那边来人来叫了很多次,这次怕是有些不好了。”

“她受了家法,夫人还撤走了邀莲院的刚送去的下人,不许大夫给她送药,若是您再不去,恐怕她是要挺不住了。”

沈步辙一听这话,猛地抬头,身子又是无力跌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