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一句话,让江照影记了一辈子。

前世也是他,在江照影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前来看望,还喂她饮下了最后一碗汤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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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沈步辙,还是这样风流倜傥。

儿子中了状元,他也顺利承袭爵位,做了侯爷,平步青云的喜悦,叫他容光焕发,眼眸里都带着光彩。

而她,为了侯府的前途,已经是熬干了身子,十年无子,还莫名的生了怪病,身下流血如注,容颜枯朽好似老妇。

说来好笑,江照影自己学医,用医术救了无数贵人的性命,换回了侯府的蒸蒸日上,换来了沈步辙的平步青云,却始终治愈不好自己的怪病。

更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为何而得。

等沈步辙喂完了药,她向来孝顺的继子沈伏,如今已成了状元郎,却还是和从前一样,跪在她床前,喂她吃下解苦的蜜饯。

“娘,这蜜饯是儿子对您的心意,七八年了都不曾变。”

江照影瞧着眼前的画面,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。

夫妻恩爱,一生一世一双人;孩子孝顺,不是亲生却胜过亲生,伺候到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夜。

直到沈步辙站在床榻边,摸了摸沈伏的脑袋,轻轻笑出了声:“影影,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生病吗?”

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。

江照影一怔,看着沈步辙微笑的脸,让她浑身都发起了抖:“夫君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懂医术……这药无毒……”

“药是无毒,蜜饯也无毒的,只是万物相生相克,更何况你服用了七八年。”

蜜饯的甜味仍旧在口中蔓延,沈步辙的话却叫江照影遍体发寒,几乎是要呕出来了。

“伏哥儿,爹为你取名沈伏,是叫你蛰伏,从今以后,你便再也不用蛰伏了。”

沈伏听见这话,跪在床前,泣不成声:“父亲,七八年了,我们终于等到这天了……”

江照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抓紧了身边的被褥,喉间的腥咸来不及下压,鲜血便一股一股的从嘴里涌了出来,染红了她眼里的世界。

“为什么?沈步辙,你到底是为什么?”

沈步辙只是笑着上前,用手盖住了她含恨的眼睛,在她耳畔轻轻呢喃:“不过是夫妻一场,我不愿你做个枉死鬼。”

“但是她……我和伏儿会保护好她,你不必知道了。”

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