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陛下准您出宫了!”
他拿出皇帝的龙佩给江匀珺看,江匀珺用绣帕捂住了因为惊异张大的嘴,喜极而泣道:“燮儿!此话当真?陛下可有说需何时归来?”
江匀燮帮江匀珺擦去泪珠,温声道:“姐姐不必再担心这个。”
“啪!”
刚进殿的莲儿见着江匀燮跟看见了鬼般,吓得手里的炖盅摔落在地。二公子不是死了吗?皇帝虽然瞒着娘娘,可她在宫里还是听到了一些消息,因为怕娘娘难过便没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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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,直到江匀燮走到她面前,用温热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莲儿是么?帮我姐姐收拾行囊,我要带她出宫。”
莲儿感受到温度才回过神,这是活人!她赶忙又惊又喜地跑去收拾东西。
......
天际逐渐出现微光,经过血洗的奉天殿外,尸山上站立着一个穿着龙袍的魁梧男人,遥遥睥睨着黑压压一片的大臣。
浓重的血腥气冲来,大臣们看不清站着的男人是谁,踌躇着窃窃私语。
凌然耐不住性子,挥手示意,广场上的擂鼓顿时被击响,发出如雷贯耳,雄浑的鼓鸣。
大臣们吓了一跳,只见矗立着的黑影高呼:“寅年寅月寅日生,天生帝王命,十年前有奸人如此言之,十年后本王亲自验证!”
一些了解旧事的大臣顿时恐惧不已,有些吓得转身便要逃,却被云秦士兵迅速斩杀。鲜血四溅,顿时哀嚎声一片。
凌然张狂大笑,这对于那些心怀有愧的人来说是炼狱,而于他而言却是庆典!
他举起了皇帝的头颅,“在场的史官给本王好生记录!狗皇南宫凛昏庸无道,不识忠良,残害忠臣。本王乃云秦王凌然,曾是祈宁都尉之子李寅礼,替天行道,于今日斩下狗皇帝头颅!”
广场的盏盏烛火燃起,四周排列整齐的云秦士兵高呼:“替天行道,英勇霸王,代代相传,流芳百世!”
大臣们被团团包围住,凌然晃着手中的头颅,看着史官撰写史书,而后按照名单,逼迫贪官悉数交出家产。比起夺权篡位,这样的羞辱不是更有乐子,扫荡完再回到旷野,过恣意潇洒的日子.......
“日出雾露馀,青松如膏沐”。
皇宫角楼,江匀燮面无表情地俯瞰着皇城,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在风中飘摇,显得人孤寂脆弱。
朝阳渐渐往上照耀于玉色的脸庞。田地间的百姓开始劳作,街市也逐渐热闹,无人知晓宫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“燮儿,新的一天开始了,回北厉吧。”江匀珩不知何时站在了江匀燮身后,他从袖笼里拿出了一幅卷轴,走到江匀燮身旁,“这是父亲与我画的北厉舆图,对你日后治理会有用处。”
江匀燮双手接过舆图,江匀珩又取下了腰间地佩剑交与他,“这是你的剑。”
江匀燮抬头,望着大哥澄澈的黑眸。
“燮儿,每个人都有注定要成为的人,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,便去做吧。从此你我在世人面前再不能以兄弟相称,但你永远是我的弟弟。往后每年冬至我都会和清歌回祁宁小住,你若是想见我们便来祁宁。”
......
宋兰时带着太子躲在了先皇后的行宫里。
江匀珩掀开了布满尘埃的织锦桌布,年幼的太子顿时瑟缩了一下,大睁着的恐惧双眼见着是江匀珩时,顿时泪如雨下。
太子扑到江匀珩怀中痛哭,“太傅!”
江匀珩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殿下,无事了,日后殿下便是大昭的天子,您将背负万千子民的命运,可得振作起来。”
宋兰时拘谨地从桌下爬出,行礼问好。
江匀珩颔首,又垂头对太子道:“殿下,宋大人护驾有功,您可得好好提拔他。”
......
太子登基,宋兰时擢升为左相,原左相晋升为右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