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宜躲闪着迅速垂下眼睫,目光却撞上痕迹斑斑的坚实胸膛,她还来不及捂住脸,江匀珩就捻起了她的下巴,亲了亲她的朱唇,笑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要走了。”
容宜闭着眼点点头,听着被子传来窸窣声,随后便感觉到他下了床。
容宜动了动,想要翻身,腿部的酸胀感霎时袭来,可却意外的干爽。她记得昨晚被他弄得一塌糊涂,不禁有些困惑,掀开被子看了看,才发现身上的衣物都换过了。
她霎时红了脸,江匀珩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般,解释道:“你昨晚太累睡着了,我便帮你擦洗,换了衣物……”
容宜不听他说完,赶忙用被子蒙住了脸,她昨夜是喝了两杯桂花酒,有些微醉,但行为也确实是太过放浪,如今清醒过来,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,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?
江匀珩坐到床榻边,而后掀开被子,猝不及防地亲了亲容宜的额头和鼻尖,揉着她绯红的脸道:“容宜,谢谢你,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受苦才牺牲自己的。傻丫头,疼不疼?我今晚带药膏过来看你好不好?”
容宜又有些眼热,江匀珩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,将人捞起拥入怀中,摩挲着她小巧的肩头,用连他自己也觉得甜腻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呢喃:“好娘子,乖娘子,我的娘子……谢谢你怜我,疼我。”
他说着又有些情动,这世间还从未有人像容宜这般疼惜过他,想到她昨夜为自己哭得模样,他就觉得心都要化了。
江匀珩亲着容宜柔软的耳珠和馨香的颈窝,痒意袭来,容宜笑着躲闪他。
他重重地亲了亲容宜的脸颊,含笑道:“不逗你了,你今天休息一下,别去绣坊了好不好?”
容宜摇着头不答应,他只好由着她。
江匀珩走时突然想起了宋兰时给的折扇,他打开折扇观摩了片刻,没看出是谁的手迹,便顺口问道:“听闻这扇子是名家所出,容宜,你可看得出是谁的手笔?”
容宜接过折扇,认真地看了看,没看出个所以然,“不清楚,没有落款和盖印,又不似主流画家的作品。但这笔触气势磅礴,线条连绵不断,应当不是俗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