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,右相大人来访!”管家仓惶来报。
“你说什么?右相跟我们江伯侯府素来不相亲,怎会突然到访?”正厅端坐着的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,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。
管家战战兢兢回道:“不知道……右相大人还带了十几个侍卫!似是要兴师问罪般!”
“什么?”
大夫人拍案而起,怒骂:“侯爷逝世,匀珩腿疾,见燮儿远在塞外,就要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成?”
“夫人,您息怒。”管家连忙安抚,可自己却也是满脸不安,谁人都知右相和老侯爷素来不和,无事不登三宝殿,如今指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!
“你快去唤匀珩!本妇先出去会会这右相,任他地位崇高又如何,我们江伯侯府也不是他想来就来的!”
大夫人震怒,说罢便要往外走,身旁的大丫鬟赶忙过去扶她……
侯府正门
“江老夫人,不请本相进去坐坐?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待客之道吗?”府门口,右相从华贵的马车里走出,脸色阴沉黢黑地高声道。
他那一双苍老锐利的眼睛带着两簇熊熊燃烧的怒火,一身暗色宽袖锦袍极具压迫感,周身气场极为渗人。
大夫人心中难免有些惧意,但她素来是好面子的,如今侯府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,她绝不想失了主母风范,更不想让人看江伯侯府的笑话。
右相是权势滔天,但江伯侯府也不是软骨头,没有正当理由就想耍下马威势?大夫人暗暗发誓必定要守好这扇门。
大夫人正声道:“老妇不知右相大人如此盛怒是为何事?江伯侯府中如今皆是妇孺病弱,右相大人如此兴师动众,着实有些欺负人之意!”
右相上前几步,厉声道:“哼!我儿昨日为江家主问诊,昨夜回府后竟暴毙身亡,本相悲痛欲绝,不过是想寻江家主一问究竟,这难道也不行么!”
语毕,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。
大夫人也是诧异至极,但明白来人是欲要甩黑锅,很快又镇定下来,高声道:“右相大人,此消息确实令人惋惜,还请节哀!可我儿匀珩罹患腿疾,终日待在府中闭门不出,他如何能知晓内情?您恐怕问错人了!”
“有没有问错人,让本相见见江家主便是!”右相不依不饶道,招手示意魁梧的侍卫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