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兄在边境浴血奋战,为军资发愁时,兵部尚书却袖手旁观,这一幕他永生难忘。
左相轻笑,啧啧赞叹,“士别三日,曾被圣上拒之门外的新任侍郎,摇身一变竟成了兵部尚书,真是意气风发,志得意满!”
然而他顿了顿,又敛声道:“然,一切不过是统治阶级内部相互倾轧的手段罢了,君子矜而不争,群而不党才是长久之道呀。”
江匀燮无法认同,温声辩驳:“去性恶于几微之间,移风易俗才能维护日渐崩坏的秩序。小婿官小言微,话语权不够,幸而得圣上提拔,岳父不应恭喜一声么?”
左相爽朗地笑了笑,“贤婿所言颇有道理,是老夫处事之道太过保守了呵呵。”
江匀燮连忙作揖以示恭敬。
此时,左相炯炯有神的双眸注意到了江匀燮脖颈处的挠痕,眼神不由地避闪。随后又端详了一下江匀燮的面容,这才发现他的下唇竟也破了。
左相拧眉,神色凝滞地迟疑了一会儿,还是吞吐道:“贤婿呀,是为父没有教好紫凝……她是刁蛮了些……你,多包容包容。”
江匀燮不明所以,眼神微愣地望向左相。
左相指了指他的脖颈,江匀燮恍然大悟,不置可否,只是又作了个揖。
左相不知实情,也连忙作揖……
偏房
容宜醒来时入眼便是床边的铜火盆,里面的炭火燃烧得正旺,整个房间都是暖烘烘的。
她麻木地移转目光,瞥见了床尾旁的梳妆台,上面还摆放着精致的雕花螺钿妆匣。想来是赵紫凝过门后,江匀燮便将东西迁到偏房来了。
容宜别开脸,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。
她一动不动地望着锦帐顶部,表情泠然,好半晌,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瞳孔微阔……
……
“你要纳她为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