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刺目的光线袭来。

大厦十九层的情况瞬间便展现在了苏晟的眼前。

这十九层几乎没有任何隔断，除了数根承重柱，怎一个通透了得。

与苏晟想象中各种得道高人促膝论道的场面不同，这里宛如一座巨大菜市场一般，各种嘈杂的叫卖声、训斥声夹杂着广播里失真的钢琴曲一同传来。

苏晟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，一种想要优雅却根本优雅不起来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其实在苏晟看来，说是菜市场都已经是含蓄了，如果非要形象的比喻，这里更像是个杂乱的马戏团。

这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，但面具之外，那些人却是各有特色，有的四只手、有的三条腿、有的却是缺胳膊少腿的，甚至有些人的身上还散发出如尸体般的腐臭味。

苏晟还在震惊中，一个甜美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“您好，您是需要注册咱们书法协会对吗？”

苏晟木然的点了点头，这才反应过来，看向一旁的声音来源。

甜美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女性，她身着一件高开叉水墨旗袍，脸上戴着半张纯黑色面具。

在这十九层中，这种半纯张黑色面具并不算少数，它们就好像是服务员的制服一般，而带着它们的人无一不是声音甜美的女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