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良甚至感觉自己的尾椎骨有了发育的迹象……看来以后使用能量元素必须控制输出功率了，不然真有可能会长出尾巴来。

总之，到了现在这个阶段，那脑海中的低语所造成的影响，对他来说已经微乎其微了。

这很不合理。

如果他真是腐化阵营派出来执行任务的单位，对他的控制不应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。

乔良回想起他进入元素维度时，那千万道丝线缠绕的声音，与他耳畔回响的低语如出一辙。很显然，一直以来在对他说话的，就是腐化集群意识。

这也不合理。

腐化意识集群，实际上就是元素君王意志为主导的意识集群。但那低语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，连交流都费劲，更像是某种低智能的AI。

乔良无法相信，能灭绝几十亿人类的元素君王，只有那种智力水平。

而经过总结归纳，这些低语中能作为指令的内容，其实只有两条，“获取神器飞升”和“杀了亚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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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“回家”，可以有几种不同的理解方式：回归腐化意识，飞升到灭绝，或是回到他穿越之前的家。

其余的，“不要抛弃我们”，“不杀他就会杀了你”……简直毫无头绪。

乔良闭上眼睛，脑海中乱糟糟地想起他在元素维度时，看到的那尊高坐于王座上，却毫无生气的君王身躯；又想起他长久以来对抗暗示的方式，与精神内耗何其相似。

他有种感觉，只要链接上那腐化意识集群，他所有的疑惑都将得到答案。但冥冥之中又有一种预感，如果现在这么做，他就死定了。

罢了，就这样吧。

享受着少女指尖划过胸膛的清凉舒适，乔良伸了个懒腰。

不管元素君王想干嘛，到时候配合亚当宰掉祂就完了。拯救人类的同时，还能得到自由，做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，岂不美哉？

……

深夜，孤岛西北，天辉山。

燃烧的壁炉释放着光芒，将温暖洒向了酒馆中剩下的最后一对男女。

“南域那里的生存者，成立了一个【渡渡鸟保护协会】，他们呼吁将渡渡鸟列为保护动物，写进律法。真是……吃饱了撑的。”

奈娅说完，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。

亚当默然，只是轻轻说道：“少喝点吧。”

今晚他陪着奈娅，她已经喝了许多。

奈娅摇了摇头，正准备说什么，酒店老板揣着手走了出来，笑道：“二位，我们酒馆马上打烊了。”

“我还想，跟你继续走走。”奈娅说着，将朦胧眼神投向亚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