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彤悠想上前拦住他粗暴的行为,纪青梧扯了下她的袖子。
“别去。”
卫彤悠道:“他要给她灌毒药,我不能看着不管。”
纪青梧冷静地轻声道:“没毒,虽不是毒药,但也救不了宋夫人的命了。”卫彤悠听后没再上前。
宋维捏着苏代月的下巴,硬往里倒。
“我说让你喝下去,你听不到吗?”
但是苏代月咬紧牙关,与他抵抗,大半药汁都顺着她的脖子流下去。
碗倒空了,进到她口中的药却约等于无,宋维捏着碗边的手青筋凸起。
苏代月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汤药,虽然气若游丝,但眼含不屑。
“我活.......不了多久.......你这样折,折磨我.......你就是个畜生......还不如的东西.......”
宋维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。
“我就算再畜生,也比不得你心狠手辣!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去死!死就是便宜了你!”
苏代月要说什么,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嘴角的苦味被血腥味占据。
她咳出一大口污血,但在她对面的宋维没有躲,他抹了把脸,发现手掌心都是她的血。
宋维直愣愣地看了片刻,又脚步踉跄地走出屋门。
苏代月的脸颊因咳嗽浮上不自然的潮红,整个人看起来比方才还要有精神。
“我有话想单独与夫人说。”
卫彤悠看着纪青梧,在对方点头后才走到门外。
纪青梧拉过一把凳子,在她的床边坐下,语气从容平和地道:“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。”
苏代月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日戴在头上的银簪,眼神也恢复了神采。
纪青梧知道,这不是代表她有所好转,而是病入膏肓,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。
苏代月留恋地摸着手中之物,道:“这簪子,是我母亲的东西,你帮我还给她好不好。”
纪青梧看清了簪子上的花纹,道:“你为什么要托我转交?我们只见了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