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称呼,纪青梧双眸微微睁大。
怎么,叫的这般亲近......
还跟某人唤她的叫法一样......
纪青梧乖乖点头:“晚辈正是。”
乐喜满意地道:“后生可畏,你这姑娘能看出其中的错漏,本事不小。”
他站在人群中央,中气十足地道:“我来之前,你们在说什么,不妨也让我断一断。”
围观的百姓看热闹叫好:“乐大夫在这儿,肯定能把这事情弄个清楚。”
黄治堂刚才因为医书的事老脸挂不住,但他也是打心底崇敬这位神医。
“乐大夫,是这样的,这位宋大人的夫人怀孕两月余......”
宋维打断道:“事情已经很明朗,就不烦劳乐大夫了,判案之事,还是请官府之人来办吧。”
他是有备而来,从怀中亮出一枚铜绿色的腰牌。
严肃道:“我今日就要捉你们这些人去京兆府,为我的孩儿讨个公道!”
看他要动真章,乐喜脸色也变了,沉下脸道:“你再说一遍?”
周边气压都低了不少,纪青梧觉得这气场,莫名地有点儿熟悉。
她抬头仔细观察着乐喜的眉眼。
宋维不想当众与这位神医起了冲突,一脸愁容道:“乐老,你是医者应有仁心,该体会我这即将为人父,却痛失爱子的心情。”
乐喜一点儿也体会不了他的心情。
怒声道:“你没长眼睛吗,要抓这么漂亮乖巧的姑娘去官府!果真是个阴狠小人!”
这嗓门之大,不夸张地说,可以清晰地传到街尾。
纪青梧紧急地捂着耳朵,对这位长者的心肺功能表示佩服。
宋维将腰牌举得更高,道:“乐大夫如此偏心,就别怪在下采取非常手段了。”
纪青梧看不太懂宋维手中令牌上刻画的抽象文字,偏过头对莫凌凌问道:“这是什么令牌?”
别是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,糊弄人的东西。
还未等莫凌凌解答,宋维面前就被人扔了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。
纯金的精致牌子就这么随意地砸到地上,不少人都发出可惜抽气声。
宋维低头看着灰色地面上的金牌子,一下子就衬得他手中的那块铜牌,上不得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