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老夫人一直在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孙儿,担心他与皇帝起了争执。
结果等了几个时辰,也不见卫廷出来。
托人去问才知道他醉在酒桌上,谁都请不出来。
空空的酒桌上,卫廷伤感地自斟一杯,对着那株他认为不漂亮的千岁兰,一饮而尽。
酒还没流入愁肠。
后背就挨了一闷棍。
“嘶!”
卫廷凛目转头,与寒着老脸的卫老夫人对视上。
老太太更凶地道:“皮猴儿,在这里撒什么野,回家!”
卫廷心中的愁思,都被这一棍子打散了,他站起身跟着卫老夫人走了。
一身红色喜袍的黎成训,本该是志得意满的一天,此时却仿佛沧桑了一岁,他叹了口气,捏了捏眉心。
但卫廷没走出几步,又大步折返回来。
黎承训的眉头又皱起,道:“卫将军。”
卫廷没理会他,直接走到酒桌前方的山水造景前,蹲下身把那一盆千岁兰给搬走了。
公主府的前厅,此时才算安生下来。
但还剩下一个,在月光下独坐,望着大门的方向,俨然成了望妻石的赵明弘。
庆云公主对身边的侍女道:“你去门口看看,永王妃到没到,还没到的话就再派人去催。”
这会儿,赵明弘倒是没再流泪,只是人开始萎靡不振,脸上写着颓废不堪。
这明显是离了陶婉音就不行的表现,庆云公主对她三哥这样的状态极为不解。
她劝慰道:“三哥,三嫂一会儿就到了,你坚持住。”
外人都在传永王不喜陶阁老家的嫡长女,因为是皇上赐婚推拒不了,就娶到后宅当做摆设。
庆云公主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,她知道,三哥并不是不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