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花被她的动作惊的头皮发麻,震颤不已,竟说不出话来,心头有些发烫……
谢洵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,眉头紧蹙,冷汗涔涔,他做了一场漫长而窒息的噩梦。
梦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江海,天是黑色的,看不到远处,无穷无尽的窒息,海水冰冷渗透到骨子里。
他沉在海底最深处。
忽地,触到柔软曙光。
楚鹤是在两个半时辰后赶回来的,解毒后了解事情结果,挑了挑眉,感叹:“孟姑娘对我们侯爷真是……一往情深。”
后半夜,谢洵陡然惊醒,坐直了身形,呼吸凌乱,长睫下眸光冷的厉害。
察觉到身旁的异样时,凝滞了下,素白脆弱的容貌映入眼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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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着窗外的风声,端详了良久,才穿着单薄中衣起身,披了件松散的外裳走了出去。
“侯爷,你怎么出来了!”杨枝花在外面守夜,看到他,又惊又喜。
“孟棠安怎么在我这?”
这是谢洵问的第一句话。
孟棠安是在半个时辰后醒来的,迷迷糊糊感觉身旁的温度凉了,呆愣了几秒,慢吞吞的下地,声音有些哑。
“谢洵?”
“谢洵。”
总之谢洵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女子呆呆站在地上,光着脚,眼神茫然,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“你是生怕自己不会着凉吗?”谢洵走上前,将人抱上床。
“我以为你丢了。”她乖巧窝在他怀里,小声道。
谢洵嗤了声:“我一个大活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就不说了。
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这么一遭更脆弱了,脸白的跟透明似的,病若西子,娇生愁意,只有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,依赖的看着他。
看到谢洵心脏滚烫,用手捂住了那双眼睛,哑声道:“你是不是傻?”
“你才傻。”她不太高兴的反驳。
“会死人的,棠安。”谢洵将人按在怀里,下巴搁在她的发顶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不是开玩笑。”
这样的姿势,孟棠安看不清他的表情,抓住了他的衣襟,天真道:“我不怕,反正有洵郎陪着我。”
蛇毒如此凶险,她怎么承受得了。
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才会做出这一举动。
安静了很久,谢洵笑:“嗯,我陪你。”
手中被人放了冰凉微硬的东西,她下意识的收下,低头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