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此事睡不着?”顾珩也跟着躺下,右手枕在脑后,左手牵着女子的手,眸光里藏着心事,
十年前,皇后的爪牙,杀了谢家几百口人的,是蒋公。
他要翻案,必须从武安侯下手。
当年是武安侯底下的强将出头,私自调动了禁卫军,失了性命。
现在是时候了。
有二十万大军在东临,京城的人又能拿他怎么样。
“也不全是,身边习惯了有你。”姜芷惜眯着眼低声道。
“扳倒蒋公,你要受点委屈,怕不怕?”顾珩指腹在女子的手背上滑动。
“嫁你,受的委屈还少吗?”姜芷惜闻着顾珩的味道,心里舒坦。
只要有办法,吃点苦算什么
“倘若......以瑢王的身份,夫人会介意吗?”顾珩沉吟许久,低声问道。
身边的女子,传出了细细的鼾声。
顾珩叹气,翻身头抵着女的额头一起入了梦。
翌日,顾珩没有上朝,陪着她在屋子里用膳,偶尔吃两口。
“有心事?东临那边的?”她放下勺子,抬眸看向男子。
京都现在的局势,牵一发动全身,相爷拿着虎符,蒋公有禁卫军,皇后的铁骑在城外,他就算有滔天的本事,带着东临大军杀过来,也需要三五个月。
“我在想如何才能四两拨千斤。”顾珩手搭在桌面上,又开始哒哒哒的有节奏的敲起来。
“你之前的打算是什么?”姜芷惜 盛了一碗汤羹,放在她面前。
“三个月内围王城。”顾珩看向女子,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身子好坏的基础上。
“是不是我的出现,打乱了节奏。”她狡黠的抬眸,双手撑在下巴上,“你一个人在京都,孤军奋战,我担心你。”
现在各方势力都按兵不动,怕的就是瑢王,万一杀过来,还能逃离京都自保。
“夫人不必担心,我自有打算,夫人随我出去走走。”顾珩的眸光闪过一抹精光,在她脸上划过。
“不是有公务在身吗?”姜芷惜狐疑道。
“公务不重要,夫人,更衣。”顾珩起身,走到屏风更衣。
再出来时,牙白月袍,玉冠秀发,腰间吊坠的玉佩清透澄亮,俨然一副京都王权富贵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