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患难的时候不少,让顾珩紧张之事,屈指可数。
长乐身子有孕的几率本就不大,现在好不容易怀上,若是贤王不同意,再有孕就更难了。
“好好养着。”贤王步态踉跄的往外走。
“父王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长乐急忙走下来,搀扶着父王的手腕,低声上前。
这一次,她没有闹,征求父王的意见。
父王没有驳斥她不懂事。
虽然她做的就是大逆不道之事。
姜芷惜和顾珩相视一笑,踏出了屋子,缓缓的走在石子路上。
“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顾珩指腹捏了捏。
“嗯,不久之前,你呢?”姜芷惜抬眸,看向顾珩,他面上总是漫不经心,心里不知藏了多少事。
唯有透过那双眸子,在某一个时候,才能捕捉到一丁点他的心事。
“很早。”顾珩拉紧了女子的手,“什么时候去武安侯府?”
一个月前为了带出十皇子,她认罪谋害皇嗣,受了如此大的委屈,她没有站出来,确实委屈了她。
此次回去,他务必出面。
“今日就去吧,总该要面对的。”姜芷惜抬头,看这万里无云的天色,“一个月了,她也应该出月子了。”
这天色和心境确实不相符。
“怕了?”顾珩垂眸一眼,女子第一次有了怯懦的神情。
“怕,是有点,但是我不能怕。”姜芷惜瞳孔收缩,“是该回去,见见她了。”
上次屋子里的三七粉的檀香,究竟是谁点的?
顾珩双手环十的嗤笑。
“看我笑话?”姜芷惜听见顾珩的冷嗤,心里顿时不爽,低声嘟囔,“狼心狗肺。”
顾珩晃悠着步子,从边上摘下几片叶子,走到池中央的回廊上,把手里的叶子飞出去,掀起一片片的水花。
“当初本世子是想拉你下水,犹豫再三,觉得从你兄长入手,比较合适.........”顾珩的脸上露出烦闷,“现在你以身入局,又被太后看上……哼……”
“现在后悔了?”姜芷惜跟上去,看着掀起的水花,揣测他不开心,在发泄情绪。
“后悔了,早知道,把你圈禁在后院。”顾珩扔出最后一块叶子,直接戳进了对面的树干上。
“那可不一定,真把我圈禁起来,鸡飞狗跳的,就不是武安侯府了。”姜芷惜轻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