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别说了,爹爹毕竟和阿爷连着血脉,左右是他为难了!”姜芷惜坐了一会,等翠珠给自己上了药,觉得腿实在是疼。
“翠珠,去通知车夫,我今日不回王府了。”
她这样子,回去也只有翠珠伺候,还没人疼,不如呆在娘亲的屋子里。
“是。”翠珠领了差事离开。
夜晚,四处闷热,四周都种了竹子,蚊子更肆虐。
她在院子里点艾叶,燃起了浓浓的烟雾。
别说蚊子,就是人也未必能待的住。
顾珩收到她不能回府的原由后,打马来到侯府看望那一家子的伤势。
进了侯府,见着紫竹居的方向浓烟滚滚,心里顿时一紧,带着暗卫飞奔到了目的地。
推开门,见到纵火的罪魁祸首,蒙着脸,点着一罐罐的陶罐,剩下的人忙着往屋子里塞。
胸口的紧促迅速消失。
“在做什么?”顾珩挥手,暗卫一哄而散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姜芷惜起身,扇了扇眼前的烟雾,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“姑爷,小姐说蚊子太多了。熏一熏,一会就好了!”翠珠蒙面,急忙端起方才燃起的陶罐,往里屋钻。
烟雾散去,顾珩坐在院子里,“谁允许你跪的?”
掀开女子的襦裙,卷起裤腿,看着已经淤青的膝盖,心疼不已,他都舍不得罚她。
“阿爷的命令,他刚回来,若是不让让他消气,往后的路怎么走?”姜芷惜急忙松开裤腿,遮盖住那些淤青。
顾珩从石桌上取来细片,抹了膏药,一边擦药一边轻轻的吹着。
姜芷惜手撑着下巴,看着眼前这个修长的身子弯腰,温柔的涂抹着。
他可是瑢王。
东临正在造反的瑢王。
手里握着重兵的男子,竟然为女人敷药,还如此细致。
抛开他那些负面的东西,眼下算得上是个好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