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日,姜芷惜日日往城外跑,手里拿的是王府的腰牌,引得城门守卫亲自来了一趟府中了解情况,见着是行善积德,缓解流民的事,直接双手一拍,直接给了她一个特殊的腰牌。

毕竟流民四处乱窜,上面检查下来,受累的还是他们,流民也是人,他们也不忍心动手,起了冲突,更加麻烦。

姜芷惜有了令牌,出入自由,顾珩支持她的事业,在京都也做起了粮商,囤粮之后,又跟着她打理药材生意。

她琢磨着玩世不恭的世子,必有所图谋。

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她偷偷的溜进了顾珩的书房。

第一次做贼,难免紧张了点。

“可有找到据点?”顾珩进了书房,径直走向书桌,坐下来,一张一张的翻着送进来的消息。

“在城西,属下探查,他们不但囤粮了,还囤了不少兵器。”元青拱手道。

“有什么标记吗?”顾珩垂眸。

“没有,都是普通的兵器,不过,很奇怪的是,背后之人,并没有私下养兵。”元青回忆着那些人的谈话。

“你再去查,一定是哪里疏漏了。”顾珩手指细捻,此人囤粮,没有直接藏在非常隐秘的位置,兵器也并非严格到行兵打仗的地步。

最重要的,接头的人,是从宫里来的。

宫里最有可能得就是太子,太子如日中天,他根本就不需要兵器。

剩下皇子,还在吃汤药,更不可能。

“公子,还有一事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宫内来信,陛下已经清醒了,不过人依旧很虚弱,皇后看的越来越紧,怕是不想出什么岔子。”元青葱手里掏出一个暗牍,给公子递过去。

顾珩看完后,把暗牍丢进了铜炉,燃成了灰烬。

“此事预料之中,等他好些了,我们再去一趟。”顾珩垂眸,鼻尖传来女子的香味,寻着味道望去,不远处的书架旁,露出女子的衣角。

“那件事再去查,线索蹊跷,必定是哪里疏漏了。”顾珩挥手。

“是。”

姜芷惜竖着耳朵听着,就这些?没有了?

他果真不是面上那么简单,顾珩没事去查囤粮和囤兵器的做什么?他没有官职,更没有义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