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在武安侯府门口,管家笑着上前迎接,“世子妃,今日来的巧了,大老爷刚回来了,一家人正在用膳。”

姜芷惜装作开心的模样,跟着管家走到膳厅,上前给武安侯行礼,“见过阿爷,见过爹爹,今日出门经过侯府,眼皮总是跳,思母心切,便进来探望,竟然不知爹与兄长回来了。”

“来,来,坐下!”武安侯吃了点酒,心里高兴。

这个大孙子姜九行,就是他年轻时候的脾性,就连样貌也是随了他几分。

姜芷惜看着侯爷的脸色,心里闪过诧异,他的脸色很不对。

“阿爷,今日吃了什么东西?可觉得胸口不适?”姜芷惜挨着崔氏坐下。

“今日老夫高兴,吃了些酒。”武安侯往后直了直腰,胸口确实不适。

崔氏捏了捏姜芷惜的手心,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有什么事,可以等家宴之后再去处理。”

姜芷惜听了,抬眸看着对面姜柏杉一家子,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
“听闻你们是从城西来的?”姜柏杉问道。

姜羡知欲搭话,却被姜九行抢了先,“不是,我们跟着商队来的,从未上过京都,不识路。”

他们一路被追杀,他思来想去,除了二房,没有其他人有这个理由与能耐。

“商队?哪里的商队,我派送银两去打点一二。”姜柏杉放下筷箸,吃着酒。

“中途坐上的,我们也不知底细,毕竟我与爹爹没有路引,颇不方便多言。”姜九行回话,眸光却心不在焉的扫过对面几人。

“怎么会没有路引呢?”姜柏杉来了兴趣。

“爹爹不准我从军,在边关把我的路引丢河里头了。”姜九行解释,路引在被刺杀的路上掉了。

对这个越感兴趣,嫌疑越大。

姜芷惜看着三个叔叔的神情,二叔话语上关心,听得出只是体面话。

三叔一直温和的笑着,整排牙齿牙龈露在外头,温和的与父亲聊几句,毫无心机。

四叔表里不一之人,敢不敢做,差的只是动机,可惜他的动机最小。

“大哥,这就是你不对了,怎能把路引丢了,若是被抓去苦寒之地,身子吃不消。”姜柏朝笑呵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