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章步步紧逼:“那你说他们是什么?”
赵立目眦欲裂:“他们是……”
“赵立!休得在此胡言!”
赵立脖颈上青筋凸起,出声顶撞:“我没有胡言!”
赵大人:“将这顶撞张大人,毫无尊卑的贱民拖出去!”
赵立恶狠狠地盯着赵大人:“是,我们都是贱民!就你们高贵!”
“给我堵住他的嘴!拖出去!”
徐鹤章抬手拦下了:“松开他,我倒想听听他都骂些什么。”
“张大人,我这远房侄子都是在田里种地的,没读过书口不择言,说出来的话粗鄙不堪,没啥好听的。”
徐鹤章:“没事,说说看。”
赵大人命人将赵立放开。
赵立冷哼一声:“你们这些当官的,我呸!就是看不起我们,从头到尾就是看不起我们,觉得我们脏了你们的眼睛!”
“一有苦活累活的时候就想到我们了!享福的时候就会把我们甩到一边!”
“满口大道理,就是说着骗骗我们没读过书!”
赵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赵立,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治你的罪是不是!”
赵立把脖子一横:“来来,往这里砍!”
徐鹤章出声制止:“好了,带下去吧。”
赵立被人架着离开了屋子。
赵大人行礼赔不是:“张大人,是我管教不严,若您想责罚,责罚我便是,不要跟他一般计较。”
徐鹤章背着手没说话,也没看赵大人。
连豆豆看了看现下的情境,开口问道:“赵大人,你和你这远房亲戚,关系是不是不好啊?”
赵大人看向门口,刚刚赵立离开的方向,叹了口气,很是惆怅:“嗨,早年间,他们家老爷子对我家父有恩,这不是寻来,让我给他找个生计,我看他力气大,就留下了,近日涝灾,这小伙子忙前忙后,很是勤快。”
“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说这些话。”
“可能是刚经历了灾难,心里难受,说话冲了一些,可以理解。”连豆豆看向徐鹤章:“你说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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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鹤章:“娘子所言极是,我不是小气之人,今日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,请赵大人放心。”
“不过灾民最近的情绪如何?”
赵大人又是一脸愁容:“大家过了刚开始呆呆傻傻的情况,现下可能是缓过劲儿来了,每每想到自己的房屋,田地都在大雨中化为乌有,每日都在流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