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章不再理她,掀起帘子,看向马车外。
连豆豆松了松紧绷的肩胛和胳膊,有些没形象的半靠着。
晃着晃着,连豆豆瞌睡就上来了。
她是被金属利器的碰撞声吵醒的。
好像被人抱在了怀里。
熟悉的下颌线,好像是那个喜怒无常的表演型太子。
不只是醒了,直接吓清醒了。
侍卫们和一群蒙面人撕打在一起,甚至眼看着侍卫们有些打不过。
“太子殿下,快跑!”
徐鹤章面容焦急,脚下步子却不动。
“我等愿为保护殿下而死,殿下!快走!”
连豆豆拍打着徐鹤章的胸膛:“放我下来,我们两个人一起跑,能跑快点。”
脚刚一落地,连豆豆就拉着徐鹤章的胳膊朝后跑去。
山野中树木花草,层层叠叠,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。
跑得累了,连豆豆扶着树干休息。
“会帮我把杏月她们送回家吧?”
徐鹤章:“当然。”
连豆豆摆摆手:“那就行,歇会儿吧。”
“下次有这种活动,可以提前跟我说,不用在糕点里下药了哈。”连豆豆跑得喉咙里干涩沙哑,艰难开口:“是药三分毒,你和我说一声,我就配合你了。”
徐鹤章在她身旁坐下:“这次是我思虑不周,以后不会了。”
连豆豆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。
徐鹤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今日为何不生气?”
连豆豆:?
“这很重要吗?”
徐鹤章认真:“当然。”
“你非得让我吃糕点的时候,我就觉得奇怪了。”连豆豆撇撇嘴:“听到你说有些小虫子跟在身边,猜到你肯定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,你连一天也忍不下去。”
“跟他们一起。”徐鹤章停顿片刻:“恶心。”
连豆豆深表同意:“确实挺恶心的,一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全都被事无巨细地通报给讨厌的人……”
“咦!”连豆豆呲牙:“想想就觉得难受。”
徐鹤章将话题重新绕回去:“我骗你吃下有迷药的糕点,将你蒙在鼓里,为何这次不生气?”
连豆豆想了想:“情况所迫,可以理解。”
“那为何上次生气?”
徐鹤章今日的问题格外多,而且回回刨根问底,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。
起风了,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。
这里只有他们二人。
确认了系统商城里有保命的东西后,连豆豆选择了实话实说:“你总是以权势身份迫我,用生死压我,我不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