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来到他身边的人,都会戴上名为恭敬的假面。
大家戴上面具,将肮脏的心思,和处处流着争权夺利的脓掩藏起来。
徐鹤章早已习惯,终日和这些千篇一律的人设和相处,也只能和这些人相处。
她的惺惺作态,和毫不走心的奉承,在恭维声里不算上乘,表演的不够好,但在这些人里,她最有意思。
明明根本就不在意养母,甚至她若是再聪明些,猜到是丞相夫人一手策划,并非难事。
但眼泪倒是说掉就掉。
还大着胆子来反问他,明明自己藏在衣袖中的手都在发抖了。
徐鹤章迟迟不回答,他的表情滴水不漏,连豆豆找不出一丝一毫情绪波动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。
连豆豆越发忐忑,心如擂鼓。
偏生徐鹤章要点出来。
他手臂微抬,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连豆豆心口的方向。
不急不缓地打着手语:“连姑娘,身体不适吗?”
“为何心跳声如此之快?”
连豆豆:“殿下好耳力。”
徐鹤章笑容有些苦涩:“因口不能言,故耳朵要更努力些。”
连豆豆深吸一口气:“殿下洪福齐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