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抿嘴,叹气说:“袁大娘托人捎来了消息,久夫人去世了,说家里人闹着要来找你,被村长压了下去,让您抽空回家一趟。”
久酥呆坐着。
直到手上传来暖意,才想明白久夫人是谁,“我娘?”
紫檀点头,心疼道:“小姐,袁大娘说,等过几天再回去也行,现在你哥和嫂子都想把责任赖在你身上。”
蔻梢也劝。
“奴婢怕您会受伤。”
须臾,久酥长叹一口气,桌上烛光被风吹得歪歪斜斜,她将目光移向墙上的影子,“备马车吧,我现在回去一趟。”
她们支持小姐做的一切决定,紫檀去套马车。
蔻梢为她梳妆打扮,语气里染上委屈道:“这次能不只带紫檀了吗?奴婢也想去,他们要不讲理,奴婢比紫檀的爪子要疼。”
伸出手,指甲一点儿也不长。
呃,早知道留长了。
“带你去。”久酥看着镜中的自己,想到那个梦,她与久母是有母女之缘的,母亲身故,身为女儿该去看看。
一袭素衣,不戴任何朱钗。
在古代,久酥也有很好的保养。
任谁没想到,江璟也来了,他站在马车前,主动道:“夜里醒来,看到你院中烛光微晃,便想着看看,紫檀与我说了,阿酥,我送你回去,太晚了,你们不安全。”
三个姑娘,确实不是很安全。
现在自动连弩也借给江伯父了。
一路上,久酥阖眼假寐,脑海中不停地在思考一个问题,久母的死,是有她间接不给银子的原因吗?
紫檀轻声道:“小姐,到了。”
天亮,久家门口没有任何白花,完全没有人去世的样子,周围倒是蹲着不少邻居,院门大敞,灵堂倒是布置了。
只是久贵夫妻躺在地上睡大觉。
久达理正偷吃着供奉的两块糕点。
马车入村,一会儿功夫大家就全来了。
久达理手里的点心掉在地上,他弯腰去捡,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,他指着久酥,喊道:“爹!娘!这个贱女人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