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白沉默了。她知道江沐泽说的都是事实，但她不明白，为什么他会如此仇恨程允川。

“沐泽，你冷静一点。”江沐白试图安抚江沐泽的情绪，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？”江沐泽打断了江沐白的话，语气中充满了嘲讽，“那是什么样？你告诉我，是什么样？”

江沐白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说道：“沐雪的‘死’是一个误会，我并不知情。允川娶我，是因为他以为沐雪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
“鬼话连篇！你以为我会信吗？”

江沐白举起手中的枪，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。“砰！”的一声巨响，震得江沐泽浑身一颤。

“现在，我有资格说话了吗？”江沐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
枪声在房间里回荡，久久不散。江沐泽脸色苍白，瘫坐在地上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震惊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沐白，如此强势，如此决绝。

江沐白缓缓放下枪，枪口依旧指着江沐泽。“现在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？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，但其中蕴含的威慑力却丝毫未减。

江沐泽颤抖着嘴唇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原本以为，江沐白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，可以任他摆布，可以被他利用。但他错了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江沐白，一个他从未认识的江沐白。

“你说的那些，我都知道。”江沐白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“沐雪的‘死’，允川的误解，还有你对我的怨恨……”

江沐泽猛地抬起头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。“姐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
江沐白苦涩地一笑。“我不仅知道，我还知道你做的那些事。你偷偷给沐雪的药，你伪造的遗书，你故意引导允川误解我……”

江沐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他想要辩解，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。

“沐泽，你恨我，我可以理解。”江沐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，“但你有没有想过，沐雪如果还活着，她会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