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人不语,坏事遭诽议,尤其是这种男女之间的“绯闻”,又是在思想上还相对保守的那个年代,次日,所谓的“师生恋事件”,便在全校传得沸沸扬扬。
尽管杨淑的品行一向受到师生们的好评,尽管文老师担下了所有的责任,可私下里,杨淑还是会遭受到一些幸灾乐祸者的风言风语。当杨淑病愈后重返学校读书时,总感觉同学们对自己的态度大不一样,总觉得自己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焦点,总觉得时不时地就会被人戳脊梁骨,总觉得……
杨淑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,再也没有心思学习,自此,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,不得不就此辍学。总算是上天眷顾,经过数月长时间的悉心调理,杨淑终于才算从抑郁中走了出来。
杨淑一口气倾诉了,孙力口中所谓的“为人所不齿”之事,尽管此事给她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,但她也没有怨声载道、埋天怨地。就像是讲述着一个寻常而又事不关己故事,那般平静,那般波澜不惊,只是偶尔也会冲我浅然一笑。
如此伤痛,竟似能不萦于怀,不禁让我心下黯然,或许,也只有历经风雨,才能这般心如止水;又或许,只有习惯了这种痛,才能习以为常。揽着她娇躯的手臂禁不住稍稍一紧,不由我暗自立誓:在今后的时日里,一定要让她从阴霾、晦暗的情愫中走出来,力所能及地让她成为一个开朗活泼、幸福灿烂的女人。
自那日与孙力在途中发生冲突后,不知是由于惊吓,还是心存压抑、担忧之故,杨淑还是病倒了,是在她病倒两天后,我才知道的。
其实,自我去拜见过杨淑的父母后,我就将杨淑视为未过门的妻子了。所以,每天的下午,只要我赶在杨淑下班前下班,我就会骑上自行车,去她所在的工厂门口接她,然后,把她送至住处。我这样做的目的,一是怕孙力再来纠缠她,二是担心附近一些不三不四的小青年向她骚扰。毕竟,单身女生历来都是青年小伙们眼中的“猎物”,更何况杨淑这种仙姿玉色的绝色女郎?
那天,距离她下班时间尚有十多分钟,我便到了她所在的工厂门口。可一直等到工人们大多都已陆续离去,也没看到杨淑的人影。
“接人吗,小伙子?”正值我颇感纳闷之时,传达室值班的门卫大伯冲我招呼。
“嗯,来接人。”我连忙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