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帝闻言,抬头看向走向自己的秦柳瑟,弯了弯唇角,“太后人老了,糊涂了些。”
“臣妾知道。”秦柳瑟可不会傻到说东太后坏话的。
东太后再不是,永嘉帝跟她再面和心不和,那都是他名义上的母亲。
表面功夫,都得做好。
听到永嘉帝这话,还有他刚才与东太后密谈却把所有人撵出去,就知道永嘉帝并不想闹僵。
现如今看他这反应,秦柳瑟便知道自己这步棋,没有走错。
秦柳瑟走过去,一双纤纤玉手落在永嘉帝的肩膀,替他锤了锤,捏了捏。
永嘉帝十分受用,配合的坐了下去,一副任由她伺候的样子。
一时间,室内无声,只有永嘉帝翻着奏折的声音。
过了片刻,秦柳瑟这才笑眯眯伸着脑袋去看永嘉帝的眼睛,说,“其实,臣妾过来,是来感谢皇上对臣妾的信任的。”
说着说着,嗓音便更加温柔了,她又说,“皇上,臣妾就需要你的信任,这可比什么珠翠首饰,都要值钱,都要让臣妾高兴呢。”
秦柳瑟这番吹捧,显然是挠到永嘉帝的痒痒了。
他抬起一只手,拍了拍秦柳瑟放在他肩膀上的玉手,又摸了摸她的脸颊,表示对她的安慰,还有对这番话的受用。
--
日子一眨眼,很快就飘到了永嘉帝宴请皇亲国戚这一天。
今年是萧德妃和秦柳瑟操持,配合起来,比以前跟着李贤妃,要更加得心应手。
因着萧德妃做事便是做事,一向公事公办,没有私心。
不会像李贤妃一般,想着好事都揽到自己头上,功劳都归自己,自然会有了很多不必要的嫌隙。
不过今日这一回,秦柳瑟却瞧出萧德妃有些分心。
皇亲国戚进宫参加宴饮,都是着正式的深衣宫服来拜见帝王。
男眷进不得后宫,便只能在前头说话。
而女眷有了邀请,却是可以到后宫走一走的,还能趁机见一见后宫的亲戚妃嫔。
这些皇亲国戚,宗室贵族,儿女都是嫁来嫁去,娶来娶去,所以有不少京城贵族,兜兜转转,多少都能沾亲。
而现如今没有皇后,这些女眷命妇,倒也不用对后妃行大礼,碰着妃嫔,只需福一福问个安。
秦柳瑟和萧德妃今日穿的衣裳也正式,虽说没有皇后,不用受礼,但是招呼人的工作,却还是在她们身上的。
秦柳瑟一走进供早到的命妇休息的殿内,便看见好几个坐在玫瑰椅上的命妇站起来,朝她和萧德妃福了福,笑着问安。
秦柳瑟点点头,走在萧德妃旁边,一边走,一边笑着听一旁的老姑姑说话,听她提醒这些人是哪一位皇亲国戚的夫人。
“大家都是亲戚,坐吧,不用这般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