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几天的事情更是棘手:大卫介绍的犹太投资人已经来美国了,表面上是要帮助他们摆脱困境,可事实情况却是想借机收购他们的事务所。更令安德烈不平的是,大卫居然觉得这也不失为权宜之计。安德烈这次却和他那个保守的父亲一条战线,发誓与事务所共存亡!
我弄不清楚事务所复杂的业务和股权关系,自然也无法评判其中的利弊得失。
不过,有一件事让我暗暗吃惊,那就是安德烈对这个事务所的态度。
一年前,安德烈在莫斯科还和我说过他有放弃继承事务所的打算。可是,如今他已经把这个事务所看得比什么都重了!
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安德烈想法的转变。但我能明显地感受到,如今要让安德烈离开事务所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。
我告诉了安德烈金丽的情况,原本还想和他说,他之前说过,《假如布里亚特温泉那么神奇,真应该让金丽去试试的》话。可是,我发现安德烈似乎对金丽的事情没那么大兴趣。
他倒是对不能陪我去贝加尔湖很是遗憾!叮嘱了一大堆如果我一定要一个人去千万注意安全的话。
结束和安德烈的通话,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涌上心头。我第一次感到安德烈原来距离我如此之远!
这种空间上的距离让我们的联系变得困难,也使我们对彼此状况的了解越来越滞后,随之而来的是我们的关注点也开始发生了变化。
也许此刻的安德烈正在为了事务所的生死存亡拼尽全力,而我这不合时宜的旅游建议真的是特别幼稚、可笑。
安德烈的不能赴约让我的心情十分低落。已经习惯了和安德烈分享自己最美好感受的我,忽然感到异常空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