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鸢没想到雪灵居然知道她，难道她这些年一直在冰雕之中？

“雪鸢。”雪灵见雪鸢没说话，又唤了一声。

雪鸢回过神来，看了看姮姝，又看了看雪灵，最后道：“好。”说完，雪鸢便出了宫殿。

在雪鸢走出宫殿后，宫殿大门砰的一声关闭，将一切声音和外界隔绝。

“主人。”雪灵看着姮姝，迟疑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你说你只是不记得我们，难道主人记得其他人？”

“嗯。”姮姝应声。

雪灵神情疑惑：“不应该……”

按理说，主人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是。

雪灵思索了好一会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姮姝：“主人，你记得谁？”

“名字不记得。”姮姝道：“只是记得要去一个地方，那里有我的仇人。”

雪灵诧异的看着姮姝，良久，才开口：“主人不记得我们，是因为主人神魂碎裂，除非神魂恢复，否则主人不会想起我们。”

“主人记得要去一个地方，记得那个地方有仇人，是因为主人神魂碎裂便是拜那些人所赐。”

“哪怕神魂不完整，也记得神魂碎裂的仇恨。”雪灵道：“不管是忘记我们，还是记得仇恨，都是正常的，主人不必为此苦恼。”

姮姝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的听着。

雪灵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身体开始消散。

姮姝也发现了这点，抬手间，源源不断的生命力量注入雪灵体内，却没办法缓解雪灵身体消散的速度。

“主人，没用的。”雪灵看着姮姝：“主人，雪灵没办法陪你回去了。”

“主人，阿衡在北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