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喜用尖利的牙齿咬住她的袖子，扯了几下，试图阻止她。

‘放心，我有分寸的。’

灵力的缺失意味着她的筋脉会回到出嫁前的情况，身体逐渐变得柔软无力，熙虞只能用另一只手撑着地，才能勉强不瘫软倒地。

【你有什么分寸啊，我算过了，你就是将身体里的灵力耗光也不行的。】

‘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，我不想他死。’

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
灵力还在不断地消耗，熙虞已经不止是脸色发白，就连唇色都已经看不到一丝红润，仿佛被吸干了血。

狼群方才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，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进攻。

但熙虞不敢分心。

【你真是！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，你活着之后还是有机会来修复历史轨迹的。】

‘那样的话还是胤禛吗？’

熙虞反问。

小蛇精不说话了。

他确实不能保证那位大妖还会来帮忙……

两人心里都清楚，到时候的胤禛就不是现在的胤禛了。

栖喜不再阻止她救人，而是在叹了无数口气之后，已经想好了之后的选择。

灵魂胤禛眼看着熙虞越来越虚弱的模样，眼底泛起心疼。

这种生命力流失的感觉，让他心慌。

“不要救了！”

胤禛试图伸手去触碰她，但他的手却直接穿透熙虞的手腕，完全触碰不到任何实物。

不仅如此，对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。

这是他第一次生出这种想要阻止，却无力的感觉。

片刻之后，熙虞用能够透视的双眼看着胤禛的完好无损的脾脏，嘴角扯出一丝笑意，然后便瞳孔涣散，晕倒在胤禛的旁边。

两人的双手还紧紧的交握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