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语调平和，却难掩上位者的气势，“朕免了你御前失仪的罪，你赶紧看看此物是不是邪祟，若是便立刻拿去烧了。”

这般恶心的东西，若说不是怕也是没人信。

金戴言咬了咬舌尖，不敢去看胤禩两人的脸色，“回万岁爷，就是此物，此物应当是来自某个古老部落的邪物。”

“既如此，便由宝华殿全权负责，尽快将此物销毁！”

梁九功怕自己碰了，以后侍奉万岁爷不吉利，便叫金戴言与方才送东西那位首领一起，将东西送到宝华殿。

他顺势将寝殿的门窗打开，散散屋子里的污浊之气。

邪物被带走，康熙这才重新将目光聚在胤禩身上，平静的语气中隐含着天子威仪，“朕患病前几日，你为何彻夜未归？”

胤禩本以为康熙会质问他为何府中藏有邪物，完全没想到会问这么一个问题，正准备痛哭解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怔住，眼神迷茫。

这明明是一件很无关紧要的小事啊……

他嘴巴张了张，随后反应过来，假意思索那日晚上在做什么。

片刻后，低声回答，“儿臣在外喝酒，就在九弟的酒楼里。”

“你刚才说，你从未去过贝子府，但放置邪物并不需要你亲自去，只要给点小恩小惠，自然有很多人愿意去做。”

康熙喉咙发痒，忍不住轻咳两声，梁九功立刻递上帕子和温水。

皇阿玛问话怎么拐来拐去的，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。

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？

胤禩心中不解，但却没有精力思考别的，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怎么将自己将这污点不留痕迹的洗干净。

“皇阿玛说得对，儿臣确实没法撇清嫌疑，可做过的事情可以搜寻痕迹证明做过，但本就没做过的事让儿臣拿什么证明，如果有心之人想将这事安在儿臣身上，儿臣根本没办法自证清白，求皇阿玛明鉴。”

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十分恳切客观，康熙敛起眉眼喝下一口温水，拿开时视线落在清水之中，眸色晦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