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邝盛心中委屈,却也不能不答应。
福晋这一胎已经五个多月了,算下来他还得在王府待将近半年之久,这期间基本没可能回家见媳妇孩子。
他心里苦啊。
胤禛见他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,动动脚趾也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等会儿叫高毋庸将你家娘子和孩子接过来,单独留出一间僻静的院子,这半年的吃穿用度,爷都包了。”
“谢谢王爷,王爷大恩大德,下官没齿难忘。”
闻言,赵邝盛连忙跪下磕头,生怕对方忽然变卦。
……
康熙只给了一天假,第二日一早,胤禛便正常早起上朝。
自太子和惠妃接连出事之后,太子和直亲王两人便收敛了锋芒,胤禛和胤祉在朝中接连立功。
在朝堂之上,康熙时常夸赞,并让已经在各部开始历练的其余兄弟向其学习。
八贝子已经定下亲事,年岁也够,康熙便提前让他离开南薰殿,入工部历练。
可不知是他心浮气躁还是年纪尚轻,行事时总有些不足之处,时常被康熙拿出来说教。
胤禛是一个之间被嘉奖好几次,而他则是一月之内被说了好几回。
对比之下,更让人觉得胤禛风光无限。
“八哥,你别喝了,这个时辰咱们该回宫了,若再不回去,宫门可就要下钥了。”
九阿哥试图夺下他的酒壶,却被躲了过去。
“下钥又如何,爷心中不畅,连酒都不让喝了?你怕爷不给你钱?”
八贝子胤禩面色酡红,明显有几分酒醉之意。
这间酒楼是他开的,两人时常在此处秘密商议事情。
“弟弟还能在乎你这几个酒钱?你若想喝,咱们回去再喝就是,夜班不归,被皇阿玛知道了怕是又要……”
“哎~”
胤禩长叹一口气,整个人郁闷地伏在桌面上,神情苦涩,“八哥心里苦啊,本以为离开南薰殿之后,能够做出点实事来,却不想这工部的事情如此繁琐复杂,我一时没能适应,竟惹得皇阿玛时常责骂,比不得老四……”
此事他也曾听说过,但初入朝为官,难免要磨合一段时间。
至于胤禛那边……九阿哥一双狐狸眼中幽深诡谲。
“八哥,若不然咱们使些计策,让皇阿玛厌弃于他。”
胤禩眸中闪过流光,转瞬即逝,再掀开眼眸看向九阿哥时眼神带着酒醉的迷离之意。
“九弟何出此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