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方才那股腐败的味道，就是从她的脸上传出来的。

李氏恰巧在此时进来，行礼问安后，见到宋氏跪在地上的背影惊讶不已。

“宋姐姐这是怎么了？”

她上前一步正准备关心一下，冷不丁见到宋氏那副可怖的面孔，被吓得瞳孔骤缩，满是惊恐之色。

随后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，双脚不断在地上蹬踹挣扎着向后退。

却不巧，正好撞在那女鬼的身上，一个转身之后便是连续不断的几声尖叫。

已经是凌晨时分，所有人都疲惫不堪，面容倦怠，倒是被她这一声声的尖叫弄得清醒了许多。

她这一打岔，也让熙虞方才的惊讶淡了几分。

李氏瑟缩在皎白怀中，瘦削的肩膀不断颤抖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，“福晋，这是……”

她抬头望向熙虞，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和委屈。

在余光瞥到两人后又向后躲了躲，确保自己尽量远离她们。

熙虞淡声道：“如你所见，女鬼已经捉到了，是宋氏的宫女假扮的。”

她叫人给李氏搬来椅子，随后继续审问。

宋氏在面纱被揭开之后，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模样疯癫不已，根本问不出什么，那名宫女更是如同被锯了嘴的葫芦一般，只字不言，熙虞无法只好将人交给高毋庸审问。

高毋庸手段了得，天边隐约泛着鱼肚白时，他拿着一叠证词交给熙虞。

熬了一整夜，她头疼不已，有些蔫蔫的没精神。

“将她们分开看押，等天色大亮后将人送到永和宫给额娘处置。”

她手中拿着证词站在窗前静立发呆，看看外面的天色，怕是也睡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