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在两人身上的大氅被丢到一边,熙虞被男人抓住手,一路向下……
最后一盏蜡烛被胤禛熄灭,遮住她脸上升腾起来的热意。
这一整天,东三所里极其混乱,但陶然居似乎游离在事件之外。
宋氏被禁足的消息传出来,皎白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“没想到宋格格胆子竟然这般大。”
皎白撇撇嘴,对此唏嘘不已。
还好她家格格还不受宠,否则说不定要害的就是她家格格了。
陶然居内一片静谧,屋内只有一盏即将烧尽的蜡烛在燃烧,烛火微颤摇摆不定,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李氏照旧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研读。
听了皎白的话,她短暂的挪开放在书上的视线,淡淡地附和道:“是啊,确实让人想不到。”
“也没想到,福晋从小就弱不禁风的身体碰了寒针草,竟然没有丧命。”
冬日的寒风吹打在窗棱上发出沙沙的响声,同时也盖住她的声音,没叫人听见。
窗棱上的绢布掉落,那处露出一个洞,风丝吹进来,蜡烛随之摇晃,然后熄灭。
“这些奴才惯会捧高踩低的,这窗子都坏了多久,也没人来修。”
皎白一边抱怨,一边走过去将绢布重新塞进去。
随后拿出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上,屋内又有了光亮。
“格格,如今隔壁失了势,您的机会便更多了。”
李氏放下书回到床上,脸上挂着不甚在意的表情。
她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,双眼紧闭。
“宋格格沦落到那般下场,我才不敢去触福晋的霉头。”
皎白隐约察觉到自家格格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。
见她这样说,便也不敢再说什么,将烛火弄暗几分后,便退到外间去守夜。
在她转身之际,李氏睁开双眼盯着微微闪烁的烛火。
锦被下,圆润的指甲戳在掌心处,指甲深陷进去,留下月牙形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