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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又算怎么回事!”段岳离指着女人身侧的温合质问道,“我们那半年时间,你可从来不把我往港城带!”
沈殷如表情丝毫未变,可嗓音里带着不耐的烦躁,“我助理,带在身边有问题吗?”
女人素手轻抬,朝着温合勾了勾手指。
温合公事公办地往前一步,拿出了一张名片往前递了递,“你好,段先生。自我介绍一下,温合,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和心理学双学位硕士。目前是沈总的私人助理,后续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。”
段岳离苦笑着接过那张黑色名片,指尖暗自用力,那名片的一角被摁出一道折痕。
她太冷静了,在她面前,他就像个疯子,只为向她渴求那一点爱。
他忽然不敢去看她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眼,低着头注视着那张名片,带着颤音,
“半年不也短了吧,最后你居然绝情到让你的新欢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。”
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。
上官无霜缩在角落给祝京棠转播着现场的情况。
祝京棠正站在盥洗台边洗手,看着弹出来的消息,擦了擦手回道【这段关系一开始就是场交易,姓段的想要真情,太贪心了。】
上官无霜窝在沙发里歪着头望向对峙的三人,默默敲下几个字【哪有人不贪心呢。】
祝京棠盯着这几个看了几秒,倏地无声笑了下。
也对,这世间哪有人不贪心呢。
耳边传来一阵步伐沉稳的脚步声,祝京棠将手机塞进口袋,注视着面前的镜子。
这里是女卫生间,男卫生间在另一侧,而朝她这个方向靠近的脚步声明显是一个男人的。
这脚步声,还有点熟悉。
眼前的镜子里突然闪出一个男人的身影,速度快到她刚转身就被捂住了嘴巴。
下意识抬手肘击男人的喉咙,也被男人的手掌扣住轻而易举地化解了。
男人玩世不恭的轻笑声落入耳畔,“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?下手是越来越狠了。”
祝京棠早就看出来是靳泊谦那货了,“别以为你带个帽子戴个口罩我就不知道是你。谁能有你骚包啊,我的香水好用吗?都要腌入味了吧。”
靳泊谦将她困在盥洗台和他身前那一小块空隙里,伸手扯下口罩,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住,“没办法,见不着你,只能闻着你的香水味来缓解我的相思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