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沈听澜又开始嗅到浓烈的血腥味。
她知道,鲜血染红了她纯白的礼裙。
那是她孩子的血啊。
对不起,宝宝,妈妈害了你。
妈妈不要你了,也不要爸爸了,什么都不要了······
“不会的,澜儿,你不要吓我,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死!傻瓜,为什么不告诉我?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,怀了我的孩子!”
沈听澜苦笑,“那天我是想告诉你的,还专门去了你的公司,准备找你。可我看到了什么呢?你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。如此,我还能怎么告诉你?我只能·····放弃一切!”
“我······”男人的手剧烈颤动着,更紧抱着她,厚重压抑的嗓音,“澜儿,别说话了,保存能量,孩子会保住的,我发誓,一定会!”
终于到了酒店大门口。
飞鹅飘雪。
夜色浓重。
一盏盏秀丽淡雅的宫廷路灯,照亮了眼前的路。
雪花飞进沈听澜的嘴里,有些凉。
她的小腹抽搐愈发厉害,那一阵阵的热流,是生命的流逝。
此刻,她竟是希望,上帝把她也带走吧。
她和宝宝一起走!
“澜澜!”
任无雪刚下车,就看到了陆京闻抱着女人要上车。
他冲过去,“澜澜怎么了?她的裙子上为什么都是血?!”
陆京闻冷声斥道:“让开,我要立刻带她去医院!”
这时,许劭带着几个暗卫赶了过来。
还不等他开口。
陆京闻的车子已经开走了。
任无雪瞪了许劭一眼,防备道:“你是谁?”
许劭不甘示弱,“我是听澜的相亲对象!”
“你!劝你别对她动歪心思,她是我要娶的人。”
“别在这吃飞醋了,她在流血,我们赶紧跟去医院看看!”
任无雪立刻上了车子。
他来的时候坐的是商务车,怕速度追不上陆京闻,便一直催促开快点。
路上,他在思考怎么回事。
流血的位置,好像是·····双腿间。
她来例假了?
不,正常的例假不可能一下子出那么多血。
所以·····是流产了?
她怀孕了?!
孩子是·····陆京闻的?
任无雪脑子嗡嗡的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思索了下,他猜测,陆京闻一定会去最近的市立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