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？我又不爱你。”

最后五个字，简直如刀刃，将沈听澜的心刮得烂烂的。

“你·····从来没爱过我吗？”

“不要明知故问。”

“二十多年，一天都没爱过我吗？”

“显而易见。”

“这二十多年，你就是为了得到沈家，为了报复我爸，才韬光养晦隐藏自己，连我的这颗心也欺骗吗？”

“是的，这点我承认，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。”

男人丝毫不躲闪的目光，震惊了沈听澜。

他越是不遮不掩，她越是想夺路而逃。

“二十多年啊，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我，利用我？我是那么爱你······”

为了他，她什么都愿意去做。

人生的前半部分，全都耗在他身上了。

男人打着火机的白蓝色火焰，意兴阑珊道：“你爱我又如何？我不缺女人爱。何况，我给你当牛做马了二十多年，不够吗？就算我是演的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？”

“你······”沈听澜一阵头晕，“你知道，我现在的心有多痛吗？”

“不知道，但还可以再痛点。当初，你闻到我衣服上有香水味，发现有女人的头发，是我故意这么做的。我故意和沈茂成一起去风月场所，沾染上这些东西，让你怀疑我，然后再让不知情的沈茂成给我作证，你父亲都作证了，你不可能不相信我，对吧？所以呢，结局就是你因为误会我而自责愧疚。还有，那天你看到的女大学生也是我安排的，虽然车里的男人不是我，但的确让你成功以为我出轨。事后我再装作无辜，让你以为误会了我，再次加深你的愧疚感。这是我对你实施精神操控的·····第一步！”

沈听澜捂住痛得难以忍受的心脏，哑声说：“还有吗？”

“有的是。更衣室事件也是我安排的，甚至是任无雪和你躺在床上一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。目的就是让你以为你犯了错，不干净了，这样我才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你，嫌弃你，以和你在一起很痛苦为由和你顺利离婚，且不负任何责任，你是完全的过错方，你就算净身出户也是应该的。对，我并没有想过给你任何财产，就算京澜苑也不想给。但最后我还是给了，毕竟夫妻一场，哪怕我不爱你，也不能把事做太绝是不是？”

沈听澜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，她的心空了，呼呼的冷风刮过，颤抖的身子成了空心冰窖。

脚底像有剧毒的冷血蛇，蜿蜒进她的身体里，撕咬她，疼得她全身爆炸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精神操控？

原来是这样的！

竟然是这样的！

怎么可以是这样的？

他真是·····好狠的心。

她那么爱他，他却将她当垃圾，肆意凌虐，看她眼泪流干也无动于衷，将她的真心玩弄在掌心中！

“澜儿，你知足吧，还好我有点洁癖，自己用过的女人，不希望别的男人染指，至少在我离婚前不可以碰。男模特没有亲你一下，任无雪也没有动过你任何，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了。”

“我····是不是····还得谢谢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