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静静看着她,眼神阴翳且厚重。
“京闻,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她莫名有点慌张和害怕,“对了,那个要转股的人呢?”
“我就是。”
她笑了笑,“你开什么玩笑?是不是对方迟到了,才叫你先来陪我的?”
“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对方。”
“京闻·····”
男人掏出香烟,点了一根,将银白色的打火机扔在檀桌上,发出哐当一声响,“你是真蠢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
那沁凉的嗓音,如淬了冰,让沈听澜心揪紧,“你到底····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了,我就是要给你转股的人。”
“我····我还是不明白。”
男人薄唇勾起阴冷的笑,“看来,我过去的确狠狠宠了你二十多年,不然怎么把你的智商培养成了这样?现实摆在你眼前,都看不明白的?”
这冰冷的嘲讽如利剑穿心,沈听澜彻底冷却下来。
她沉默了好一会,桌下的双手互掐着,颤抖着,在紧张和恐惧中,她不敢置信地问:“京闻,暗中收购我家股份的人·····是你?”
“总算上道了。”
五个字,将沈听澜的心刮得鲜血淋漓,“怎么会是你?为什么是你?这不可能!”
男人吞云吐雾间,淡淡说:“怎么就不能是我?你们沈家在燕城有权有势,有几个家族敢动?你怀疑过别人,就没怀疑过我?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做?你不知道这么做,我爸会面临怎样的可怕境地吗?为什么要在沈氏有难时乘虚而入?既然暗中买了股,又为什么要转卖给我们?”
沈听澜天真地想,可能是离婚了,他不顾从前的情分,商人利益至上的原则,促使他连前妻的家族都舍得下手了。
所以,想要的无非就是转卖的差价?
既如此,又为什么要给她一张黑卡?
当然,现在她不确定黑卡里到底有没有钱了。
“我没有趁虚而入。”
男人又点了根烟。
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,“你们家的难,就是我制造的。既是我一手创造,那主动权都在我手里,何来趁虚而入一说?”
沈听澜睁大双眸。
她不是傻子!
他的话,她听懂了。
心口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,喘不上气,“也就是说······”
他截住她的话,替她说下去,“也就是说,你母亲朵莉的丑闻是我派人爆料的,你家工厂免检产品不合格也是我安排的,你父亲沈茂成被劾下董事长之位也是我授意的,你们家最近经历的所有危难,都是我做的。”
沈听澜张了张嘴,好一会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