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妍想了想,道:“对,万一是误会呢?你和陆京闻多少年的感情了,从小青梅竹马,且是互相的初恋,眼里只有对方,你大学一毕业,他就把你娶回了家,对你极尽宠爱,燕城谁不知道他陆京闻是宠妻狂魔?谁不知道你是他老婆?就算他有贼心,女人们也没这个贼胆吧?她们不知道得罪你沈大小姐的下场吗?听澜,你们结婚都七八年了,也算老夫老妻了,相爱的时间比我爱燕禛的时间都长,你不该这么草率怀疑他的,万一是误会,多伤他的心?”
“真是这样吗?”
那头,沈听澜心乱如麻。
“是的,不要这么没安全感,如果有疑惑,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,听听他的解释,如果你还不信,就想办法跟踪他,如果真抓到他跟女人苟且,你再难过也不迟!”
沈听澜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,“妍妍,谢谢你,听你这么说,我好多了。真的,我最近太没安全感了,女人的第六感很折磨人,我总觉得他不爱我了······”
“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,但也不绝对。就像我和燕禛,以前我也没感觉他爱我啊,可他就是早早爱上了我,只是他隐藏深,我也没自信,所以察觉不到罢了。”
沈听澜挂了电话。
将怀里的白衬衫反反复复又嗅了几遍。
真的是香水味,很好闻,好像是妍妍以前上市的品牌。
浴室的门打开。
围着白色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沈听澜看去。
那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,残留的水珠,淌过肌理分明的胸腹肌,没进腰下的浴巾里,湿漉漉的性张力。
她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他在床上凶狠索要不知餍足的样子。
如果别的女人也和他做那种事,她会崩溃的!
“怎么了,眼睛红红的?”
男人逼近,大手轻轻抚弄她的眉眼。
她近距离看着他这张没戴眼镜的脸,即使看了二十多年,依旧会心跳加速。
他明明不近视,平时却要戴没有度数的金框眼镜去上班,见任何人都不会摘下来。
唯独在家里,面对她,他从不戴,让她看到他最真实的样子。
他戴上眼镜,穿上衬衫西装,打上领带,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:斯文败类。
书上说的衣冠楚楚风度翩翩,就是他。
但她很清楚,这只是表象。
眼镜只是他的伪装!
斯文是他的保护色,败类才是他的底色。
一旦卸下眼镜,他眼底的欲望和阴翳一览无余,满身的凌厉阴冷气息,能叫任何人不寒而栗。
尤其是在床上,他和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。
她知道,他骨子里或许住着一只嗜血残忍的猛兽。
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爱上了他!
真正吃人的猛兽,是善于蛰伏的,是不会把真面目给任何人看的。
如果他对她有防备,又何必在她面前毫不伪装?
他能把最真实的自己给她看,应该是爱她的吧?
“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吗?”男人细细密密吻她的唇和眉眼,声音低沉磁性,“我要是惹老婆生气了,今晚罚我在门口给老婆当守门神,嗯?”
听他这么说,她立刻就心软了。
想到妍妍说的话,她将衬衫砸在他胸膛上,委屈地问:“你衣服上为什么有女人的香水味?”
说完,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看。
只见他瞳孔微僵,薄唇紧绷了下,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。
他这个反应,让她心如刀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