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撞见甯初能调唤鹰隼,且和鹰隼亲密无间的画面后,穆尘潇虽说嘴巴上未有言语,但心中一直萦绕着此事。随即开始密切关注起甯初的一举一动,甚至在闲暇时间,还会亲自去她们居住的小院转转,陪阿翊玩一会儿。
甯初偶尔瞥见穆尘潇耐心逗弄阿翊的侧颜,禁不住会心跳如鼓,脸颊微微泛红。不过,她始终认为这是对方开始怀疑她了,因此焦头烂额的同时,更加谨慎行事。
三日后,青州的三万精锐到达于桑镇郊外,驻扎下来,领头的将领王明锐当即入了府衙,拜见穆尘潇。
“陛下,臣听闻前线形势紧张,日夜行军,已顺利到达于桑镇郊外,安营下来。咱们何时攻打西凉?” 王明锐是知晓穆尘潇的身份,不敢怠慢,急切问询。
凌卿在一旁提示一番:“王将军要称呼陛下为监察使大人。切勿泄露陛下身份。”
王明锐反应过来,赶紧应声。
穆尘潇坐于上位,一身文官官袍,透着武将的肃杀之气,不怒自威,他开口道:“此番调集将军前来,也是想商讨一番攻打西凉的路子。西凉与封地交界之处,驻扎千余人士兵,由西凉国相肃海亲自带兵驻守,而且兵器精良,还有大量火药。此战不好打。”
在场的众将士都明白,上回在封地处对抗西凉的那一战,大宏伤亡惨重,战损是迄今为止最高的。因此再也不敢小瞧了西凉。
何况西凉军队在封地交界处占据了有利地形,手中握有大量火药,难以找到突破口。
王明锐说道:“看来此战只能智取,不可强攻。”
这时,从门外匆匆进来一名仆从,带着士兵的凌厉步伐,小跑至凌卿面前,对他小声耳语一番,后将手中书函递给了凌卿,随即离去。
凌卿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文字,面露喜色,赶紧将书函递交给穆尘潇,说道:“西凉的线人开始行动了。今日一名西凉线人以马夫身份潜入府衙,将一纸书函交给了乳娘;午后,乳娘又将一份书函交给马夫,让他带出府邸。两人行为及其谨慎,但还是被我们的人发现了。我们的人跟踪马夫至郊外,截获了这份书函。”
穆尘潇将书函打开来,果然是完整的营救逃跑计划。
但待看完整个计划,穆尘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西凉这帮线人竟然打算火烧医馆和府衙,制造混乱,逃出生天。医馆内可是有许多受伤严重,无法行走的士兵。
“按照书函指示,将于桑镇的西凉线人全部抓起来,押入大牢。” 穆尘潇咬牙切齿向凌卿下达命令。
凌卿领命,当即准备离去。
“慢着。不必动那乳娘,看牢来便可,她还要负责照顾神医那老来得子。明日将佛女请来府邸,晾了她这么多日,也该送她个礼物了。” 穆尘潇叫住凌卿,重新吩咐道。
凌卿脸上闪过一丝怪异,留着那乳娘确是个隐患。要照顾神医的幼子,大可雇当地其她女子。不过他并未发问,转头匆匆离去。
甯初以为计划进行得顺利,后日便可离开于桑镇。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被掌控,暴露的线人亦被一一抓获,押入牢内。而她一人被困于府衙,毫不知情外边的腥风血雨。